的在市镇上包揽诉讼讲斤头,连忻那日都管她不住,在县里也是个出了名的人物。直到忻那日得罪了士绅,兄妹两个丢了靠山。当时的县令便想把她锁拿了杖刑枷号示众“以正风俗”,听哥哥说再待下去说要被剥裤子打屁股,这大姑娘才算跟着哥哥从县里跑了出来。
在道禄村她倚仗着是忻那日的妹妹,也成了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忻那春原本没有武功,但是颇有些匪气,性子又火暴。缠着王五术学了些花拳绣腿,总是一身跑马卖解的利落打扮,腰里带着口小刀。在村里出出进进,人人侧目。不免招蜂引蝶,传出很多事儿来。
忻大姑娘一门心思的看中了赵大冲,想嫁给他。要说这两人也算是“门当户对”。然而赵大冲觉得自己搞过几个大小粮户的女儿,身价有所不同。想着等党老大一招安,他爹也能混个把总千总当当,自己就成了正儿八经的武官公子了,到时候娶个士绅的女儿才对。所以只和她厮混,就是不提婚事。几年下来,忻那春年华渐逝,愈发怕赵大冲甩了自己,奉承起男人来连她哥都看不下去了――出了名的笑话就是赵大冲到市集上去玩“私门头”,忻那春居然在门口把门。忻那日觉得丢脸,干脆从来不见这妹子,免得烦心。
这忻那春连理都懒得理,就点了点头。眼睛看着赵大冲。
“去里面拿二串钱来。”赵大冲吩咐。
赵海基忙说:“不用,不用,都是一家人,还客气这个做啥!”嘴里说着,却不挪步。忻那春撇了撇嘴,进去又出来,把两串铜钱丢在他怀里。他才哈腰道谢,退着往外走。
“走了?捎个信给梅老婆子,叫她来这一下。”
忻那春拦下道:“这个还是由我去叫好了,我去叫方便。”
“好,一会就你去吧。”赵大冲又靠在榻上了,想着洋和尚不知道在捣什么鬼?虽然几个女人闹不出什么事来,也得问个清楚才好。
忻那春坐在他身旁,冷笑道:“赵海基这个废物还当总管?我看他当个腿子差不多。就知道要几个钱。来一回拿一回。”
“哼,不给点甜头,他能卖命?”赵大冲虽然对她的身子还没厌倦,但是很不喜欢她样样都要插嘴的性格。“你个妇道人家,就看到眼皮底下几个钱。没眼色!”
“我妇道人家怎么了?你个大男人不也躲屋子里。”
赵大冲的火腾得已经上来了,很想与往常一样给她两个嘴巴子,叫她滚出去――这招很灵,打过之后这妞就会太平几天。但今天顾忌到要利用她哥哥的人马,只好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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