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回拉锯的时候,都把杀人的地方选在那里,迄今青石板的缝隙里还能看到黑色的污渍――当年的血迹。村民们如今对那地方敬而远之。
在白多禄的提议下,陆若华把原来已经改建为礼拜堂的第三进院落中大厅的摆设又添加了些桌椅,准备了许多火把,从临高买来的大批茶碗茶壶之类,还增加了一个火炉专门烧水。把这里办成了一个晚间聚会的地方。
至于供奉的十字架,在白多禄的建议下,把大家都觉得可怖的受难十字架改成了一般的,教堂里还加上了圣母怀抱圣子的图画――这就和汉传佛教里观音为何大受欢迎是一个道理,在欧洲的天主教国家里,圣母信仰也是很有市场的。
在这一番精心的改装之后,教堂就成了本地的社交中心:神父毫不吝惜的每天都点上大量的灯笼――以至于白多禄不得不几次回百仞去买蜡烛。一般农家晚上为了节约灯油,是不肯点灯的,教堂不但点灯而还亮,顿时吸引了许多要在晚上做活的女子和不想早睡的青年。聚拢在一起说说话,听红毛神父说几个西洋的故事,还有些劝善的话――渐渐得,大家对他的“讲道理”也有兴趣。保卫总署的邮检部门几乎每三四天就能收到一封陆若华写给澳门的耶稣会会长的信,里言辞充满了激情。
白多禄知道在农村传教,入手很难。但是一旦打开局面,往往能很快的席卷全村。所以劝陆若华不要着急,把工作重点放在第一个受洗的教徒的家人身上,先攻下一户作为“堡垒户”。陆若华现在简直是倚白多禄为左膀右臂了,对他言听计从,对最早受洗的梅太婆一家关怀备至。
教堂热闹了,把个杜雯搞得十分闹心。几次都怪罪董薇薇不该去向白多禄提建议的。
“这下好了!群众都给洋教争取去了!以后的工作还怎么开展!”
“我们争取不了,就让他们先争取好了,总比不死不活的好。”董薇薇搞过乡镇工作,知道教会传教成功的地方,社会秩序一般都明显好转,政府工作也好做得多。
“再说了,文总说了:这个教会不是洋教,是有中国特色的教会。”
杜雯继续反对:“我是反对这种利用宗教迷惑、欺骗人民的办法的。”
“好啦,别谈这些大道理了。”董薇薇说,“现在把人都给召集来了,每天晚上大家就有事情做了,了解社情就容易多了。”
有了这样一个村民聚会的地方,讲习所的队员就很容易的混入大众当中去了,“交朋友”、搜集社情比以前更为容易便捷了。很快的群众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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