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后面还有十二个村子要调查。自告奋勇的出来搞工作队,出不了成绩,以后还怎么在马千瞩面前……
“你说怎么办吧。”她情绪低落的坐了下来。
“稍安毋躁,我们等下去摸情况的学员们汇总情况吧。”董薇薇叹了口气。按理说她们自己下去才对,但是这里是17世纪,女人出头露脸已经不容易了,下村去谈话恐怕是妄想。再说她们和当地的百姓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可谈。
第二天、第三天……接连好几天,学员们都在村里活动,按照当年在讲习所里学到的知识,“找朋友”、“交朋友”,让当地人慢慢的消除戒备心理。
这天一早,工作队里一个叫刘四的学员吃过早饭就出门了――他已经找到了一户“朋友”,这几天正用杜雯常说的“同吃同劳动”术的办来建立友谊。
这户人家住在村东头,茅草顶、竹席墙,多年没修缮,竹子屋架有些歪了,房子看上去歪歪扭扭的。
屋子外面,是枝枝杈杈的竹子围起来的一个篱笆墙,上面缠满了南瓜藤。门口有一个光屁股孩子趴在泥地上玩。看到他来,赶紧爬起来迎了过来。猴在他身上要要那种甜甜的石头吃。刘四从兜里掏出一小块冰糖给他。又哄了一会,才进到院子里去。
他倒也熟门熟路,不敲门不招呼,径自到棚子里取了锄头。过了一会,草屋门开了,出来个女子,瘦瘦小小的,倒有几分姿色,只是有些面黄肌瘦,一身这里不论男女都普遍穿着的蓝土布做得褂子,虽然补丁连补丁,洗得倒是干干净净的。头上插着一根木头的簪子。手里提了个藤篮。
两个人似乎已经完全熟悉了,连招呼也没打,就一起朝屋后的田地走去。
女人是本村的一个寡妇,夫家姓周,大家都叫她周寡妇。周寡妇的男人原来是个小粮户,党那门起事的时候,把她全家都给灭了,浮财粮食全抢光。幸而女人有点姿色,就收在身边当个“压寨夫人”,算是留了她自己和儿子的一条命。过了几年党那门觉得厌了,又把她丢开了,她就一个人领着儿子过活。
工作队进村之后没多久,刘四就在下村“交朋友”的时候和周寡妇好上了。他本是农家出身,干得一手好庄稼活。而且原本就是个能说会道的活跃人物,多年的流浪生活又让他学会了巧言令色――也正是因为这个才能,他从检疫营地出来之后在没当多久劳工就被选送到讲习所去接受培训。
周寡妇因为和党那门的一段关系,所以在村里很不受人待见,常被人欺负。过去因为有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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