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只要交收购的糖款来就可以了,还有没有其他花费?”
“一概没有,除了九八扣的规费。”文同说,“这笔利益,我知道原是各家糖行的好处。不过华南最近几个月来没有收取,所以还得商请各家相让。”
“这件事我可以做主。”冯广丰点头道,“不过由华南总承销全部糖货的事情牵连甚众,必然还有一番波折。”
文同提议,让各家糖行主事的人都来,召开一次会议商量章程,看看大家还有什么疑惑,可以当场提问,免得来回传话浪费时间。冯广丰觉得这样不错,但是又怕邀请不全――有些人胆小,华南现在的“威名”也不小了。
“没关系,会议不在华南糖行举行,”文同早就想好了,“二天后,就在艾嫂家里‘吃花酒’如何?”
“好!”冯广丰连连点头。这家“私门头”背后牵连着县衙,没人敢在里面乱来。等于是县衙为大家的安全作保。不由得佩服华南的人想得周到,办事漂亮。相比较海义堂的同业,不是墨守成规的迂腐之辈,就是什么也不懂的纨绔子弟,要不就是井底之蛙,一味的妄自尊大。就算是祝三爷这样有些见识手腕的人,也逃不过见钱眼开四个字。相形之下,不啻云泥之别。不由得叹了口气,告辞出去了。
接下来的二天里,冯广丰四处奔走,说服那些犹疑不定的同行去参加会议。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接受了这个邀请,胆小的人还是不肯出席,只是说:“你们去商议好了,我照办就是。”
还有几家,过去和祝三爷走得比较近,现在也不便贸然的公开倒戈相向。便婉言推托了。
公然拒绝的,一家也没有。
在文同等人发出邀请以后,在二十家糖行中有十八家作出响应――日义成在未来的雷州糖业蓝图里是没有位置的。这些糖行是未来的雷州糖业股份有限公司的第一批股东。
这事实上的第一次全体股东大会于三天后的晚上在艾嫂家的花厅里进行。华南一抛千金,包下了整所院子和全部姑娘。
吃喝玩乐一番之后,常师德开始讲话,向与会者解释华南提出的建议的全部好处。他们不比担风险就能够坐享高额利润,所费的不过是先把银子支给华南而已。
当然,要大家把真金白银就这么交给华南,必须有一定的保障。所以常师德提出,与会的各家糖行联合组织一家“雷州糖业同业公会”,到县衙里的“户房”备案领帖,华南提出的一切条件,则白纸黑字的写成契。缴款的每家一份,立此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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