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天雄想这位读书人倒是一点也不忌讳吃娼家的剩食。
萧占风猜到了他们在想什么,边吃边含含糊糊道:“你们一定在笑我一个读书人,居然会沦落到乞食娼门的地步。”
谌天雄刚想说什么,拼命的在肚子里找有没有好汉落魄时候的例子,刚想到一个韩信受胯下之辱的典故,萧占风却已苦笑道:“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一个人破落了,有口饭吃就好了,还有什么体面可言。”说罢摇摇头。
言语中颇有牢骚。对个人际遇不满,进而会对社会不满,这就更好了。
这边等他吃完了“早点”,刘婶娘带他们悄悄的穿过柴房。到了一处月洞门旁。
“两位,这里进去就是二门之内了。”萧占风小声道,“二位进去之后,只看不说就是,这里照例是不兴打听别人的事情的。等林庄出来我们直接上去和他谈。”
这个自然无异议,当下二人由萧占风引领着,大模大样的穿过月洞门,来到一处大厅上。
这里比外面更热闹,赌得玩意和外面的差不多,但是桌上不见现钱,都是精致的象牙签,谌天雄视力甚好,看出上面用细工刻着各种字,无非天、地、人之类的。大约是暗码
谌天雄小声说:“这里人多眼杂,在这里露面,若是让海义堂知道了就不好办了。”
“你放心好了,”萧占风十分笃定,“这里是县城,不是海安街,轮不到他们指手画脚。这群糖狗子也从来不来这里。”
“那就好。”谌天雄正犹自东张西望,萧占风悄声说:“不要到处乱看,这里最忌讳这个,随我来。”
萧占风知道林庄最喜欢赌“番摊”,便拉着谌天雄悄悄的在赌番摊的一张桌子后站定,隔着簇簇人头看着,等林庄出来赌钱。
因为人还没有出来,谌天雄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赌桌上。他的社会经验丰富,各种赌场也混迹过,但是这种赌博,他倒是从来没见过。
桌子是专为摇摊用的,硬木的桌面,比平常方桌大一号,四角用云石嵌出界线,每一方又用云石嵌出茶杯大的圆点。庄家一点,对门三点,右方是二,左方是四,左青龙,右白虎。
庄家用摇缸筛子,摇了三下,打开摇缸来看点数,每个点数都有不同的说法。围观的赌客按照各自的选择和赌法,分别在桌上各门下注。谌天雄看得极为注意,发觉这摇摊的赌法下注花样很多,进出极大――象牙筹码的价值他也渐渐的看出来了,一根天字的筹码,就是一百两,地字的五十,人字的十两,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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