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离心机。”文同想得只有他的糖。
“大约对他来说也不难。对了,听说这次我们要来,他还要我给你们带句话:徐闻这地方硅藻土非常丰富,比临高还多,要做白糖可以用这个过滤。”
“真得?那我得叫人好好找找了。现在拿黄泥水效率真是差到家了。”文同听了精神一振,“要这么搞下去,一吨白糖的人力成本实在太大。”
赤砂糖的价格比白糖要低得多,加工成白糖再销售获利更为可观,文同最近一直在苦苦思索能不能搞出一种他们力所能及但是加工效率更高的白糖工艺。库房里的赤砂糖越来越多了。过去在没有钢辊的时候,每亩甘蔗田的赤砂糖的平均产量大约有三石多,现在提高了出汁率,每亩产量就有五石多了。仅仅华南厂名下的甘蔗田,就能产一万三千石赤砂糖,加上代人加工分得的加工费,仓库里的赤砂糖堆积如山,总量超过二万石。而白糖车间一天二十四小时两班倒的产量也不过五六石。
正说着话,忽然文秀来报:广州的鸽子来了,送来了一封秘信。
常师德让他出去,自己从屋里拿出一本密码本,开始译码。几个人眼巴巴的看着他,几分钟过后,常师德高兴的说:“张信来信说了,要经快把库存糖都运出去,赤砂糖也要。行情相当不错:广州行情是三两八钱,看样子还会涨!说如果能收购就尽量收购。运到广州就能换成银子!”
“太好了,”文同兴致很高,“我听廖大化说了,海安街上的收购价才二两五钱!”
常师德说:“那我们三两收购!”大家都大笑起来,赚取暴利的感觉果然很好。
文同笑着说:“他要不来信我还想写信去问这些糖怎么办呢。本地的几家糖行倒都来接洽过,要买我们的糖,我犹豫了下没答应卖。幸亏没卖,不然可就亏大了!”
常师德说:“这样的话我们还要找他去收购了!”
“那是不用想了,广州的行情,他们只会比我们更清楚。哼!”文同大约对这些糖行的印象不大。
“管他呢,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常师德说着,开了门叫文秀,“去把廖掌柜请来。”
这个月来他们一直想在本地找个熟悉糖行业务的掌柜来料理糖厂的对外交涉,特意请廖大化陪着去海安街和县里寻觅,看有没有愿意另寻高就的掌柜,但是一无所获。没人愿意跳槽,更多的人是表示疑惑:你们是糖寮,用得着糖行的掌柜么?
这样一来,廖大化等于就成了他们在当地的唯一对外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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