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传清一边呵斥一个正在呕吐的家伙,他亲自在船艉楼上操舵。镇海号采用的是是西式的舵轮操作,用齿轮和钢丝绳进行传动,船舵操纵起来非常轻巧灵敏。为了安全,镇海号上运用了双备份的系统,除了艉楼平台上的主舵轮,还在艉楼内部设有一个备用船舵的舵轮,以免一个失效之后无法操作船只。
这边看蒙德居然也花容惨淡的靠在艉楼的栏杆上,一脸预死不能的模样。手里还紧握着一个六分仪。
“靠,你也算学航海的?”林传清不屑一顾的说。
“我们实习的时候坐的可是上千吨的大船啊――”蒙德反驳道,“我怎么知道有朝一日会来坐这样的小船。”
林传清说:“呵呵呵,你就是缺少海上锻炼。你看人家女孩子都比你强。”
“这个不好比吧――”蒙德刚想继续说下去,又跑去吐了。
这点程度的海况对李华梅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上得镇海号来,原本她还有期待能见到让她吃惊的新玩意――正如那天她登上“圣船”时的感受。但是上得船来一看除了前后的炮位的安排有些新意,全船和她看到过的欧式双桅船没什么不同,除了住着更舒适些。至于那两门秀气的小炮,按她的看法还不如不要,打出去的炮弹最多的是6磅的,数量又少。杭州号好歹还有大大小小14门炮呢。
她不知道为什么澳洲人要让船队沿着海南岛环岛航行。海南岛对于海商和海盗们来说是相当熟悉的,特别是沿岸的港湾。几乎都可以临时停泊避风修整,补充淡水。但是这个岛的意义也仅此而已了。岛上的资源基本没人感兴趣――既不出生丝,也不产瓷器,海商们感兴趣的货物一样也没有。这里太贫困、人太少,又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销售。澳洲人却对它的兴趣却如此的浓厚,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抬眼望了下正在操舵的男人,国字脸,花白的头发。穿着一件蓝白条子横向相间的紧身小褂子――这里的人平日里常穿这种小褂子,几乎完全贴身,没有领子,有很短的袖子。他在艉楼上站得很稳,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是个真正的SEA DOG。
“这是什么?”她发现了蒙德手里象扇子一样的仪器。
“六分仪。”蒙德已经被晕船折磨的两眼发花了。
“六分仪?”李华梅凭直觉知道这是一个天文测量仪器。但是她过去从未见过。
蒙德已经晕得说不出话了。干脆把仪器往她手里一塞,自顾自的去吐了。
林传清边稳住舵把,边说:“这是测纬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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