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又有不同之处,街道也和东门市一般的用砖石铺砌,两旁种有树木,又有一根一根的涂抹成黑色的木杆子在路畔依次林立,上面装有一个白色的帽子一般的东西,帽子下面是个玻璃球,不知有什么用处。这里的房屋又和外面的不同,外面的不是红砖便是青砖,但是里面的则全部是蓝白相间的房子,四四方方的,极为规整。代表们忽然发现这些房子的墙壁和屋顶居然都是铁的!
这个发现简直轰动了,铁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但在临高却绝对是稀罕物。这里的铁制品完全靠大陆输入,全县只有县城里有个铁匠能修修农具,做些生活日用的铁器,稍大一些的东西,比如农具之类的都打不了。这群海外来客不仅坐的是大铁船,连房子都是铁造!光这点就足以让人感到敬畏了。
“是玻璃!”有个代表忽然惊讶的喊了出来。
不是白色的窗户纸,也不是有钱人家用的云母片,而是大块大块的玻璃,亮闪闪的排列在房屋上,反射着冬日临高的阳光,代表的人群中发出了一阵低低得,然而无比惊讶的叹息声。
黄禀坤跟着队伍往里面走着,心里不由得暗暗服气――难怪父亲率着吴太爷集结起来的全县之力都打不破这寨子,光这里面铁的数量就够把人吓死的。黄禀坤当时没有参加攻打百仞大寨的行动,父亲黄守统回来之后对大战的情景闭口不言,但是他从九死一生回来的乡勇们口中还是知道了对方的火器犀利无比,己方连一个照面都打不过。过去他还觉得乡勇们未免夸大其词,现在看来,还是低估了这群“髡贼”。
想到自己和大哥原来主张不理会开会的事情的――三弟的仇不报也就算了,还要对他们趋炎奉承?想到被髡贼杀死的三弟,黄禀坤的心里还是愤懑难抑,但是父亲却坚决要求他去,看来最了解“髡贼”实力的还是父亲。
现在也只有委于虚蛇,乘机探询髡贼们的虚实,等着朝廷天兵有朝一日来剿灭的时侯再报仇雪恨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他看得比其他人更用心。眼见这城里的房子,看似东一处西一堆的,但是仔细看起来,房屋的布局有一定的章法,很少有独立的房屋,都是成组团布置的,房屋之间的空隙不是用砖石封闭,就是在组团外围另外修筑围墙和髡贼们特有的铁网墙。四角建有高厚的凸台防卫,每处组团都只有一个出入口,门口设有小而坚固的岗楼警戒,可以算得是戒备森严。组团与组团之间有道路连接,各种瞭望台、炮楼高低错落,不要说用火器,就是弓箭也能封锁得很严密。
黄禀坤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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