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身上本就有伤,就说这位能青天白日的混出城去,背后就绝不可能无人帮忙。
若非他们早有追踪此人的手段,怕都不知道对方眼下已在城外,还不遗余力的在城里找人呢。
“以此人的武艺与心机,必不是背后之人的弃子。因此他昨夜曾落脚的每一处府邸,多半都存了嫁祸的心思。”
盛德帝叹了口气,他是知道祁霄在习武一道上的天赋的。
为何他那好兄弟会说祁霄最像他?
不止是因为脑子,也因为那身一点就通,几乎继承了对方全副优点,甚至还完美超过的武艺。
祁霄都说他要借助秘法追踪对方,就说明他自己也无法保证他亲自追踪不会被对方发现。
那么此人在明知后面没有追兵,又或是追兵根本追不上的情况下,还要去的这些地方,多半就不是他的主家所在了。
对方的确谨慎,可他大概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有人能准确标出他昨夜去过的每一个地方,从而把混乱的线索一一排除。
“不是太子、老四、方家、楚家,其他还算有底蕴的世家与官员也沾不上,那就只能是当年的幕后推手了……”
盛德帝苦笑。
快三年了。
大金、北狄、鞑靼……
寒玉关、祁家、渊明……
这三年他没有一日不在想当初的战局,在想那些军情究竟是如何泄露的,朝中又到底有哪些人存着异心。
然而存异心者无数,真正的幕后黑手却一直无法揪出。
那些人藏得太深了……
这种深不止在于他们的身份,还在于他们那让人捉摸不透的目的。
“朕有一件事一直都未告诉你,昭凌,当年那些人好像一直在特意针对朕与你们祁家。不止当年,其实现在也是如此。”
盛德帝抬手给自己倒了杯黄酒,清隽的脸上露出一抹难言的茫然:
“不,不止是你我,曦儿、谢老爷子,甚至整个国公府。好像与朕有关的人,可能忠于朕的人都很容易遭遇不测,只是你们祁家尤其明显罢了。”
作为一个君主,他知道他是不该将这件事说与旁人的。
因为天子自古便有九五之尊受命于天之说,历朝历代的天子们找祥瑞寻异象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往自己身上泼污水。
可面对因他受了不少苦的昭凌,以及自己没少被波及,很可能以前被往废了养也有这个原因的女儿,他实在是无法推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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