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唇回道:“或许,她会想法子,在暗中杀你。这几日,如无必要,你还是留在孤的营帐里,尽量别出去了吧。”
云鸾有些惴惴不安,哽咽着声音道:“我……我可以躲在这里,暂时避险,可我的弟弟,他该怎么办?倘若圣女,要将恨意,发泄在我弟弟身上,那我弟弟岂不是要遭殃了?”
梁羽皇看着她脸颊上的泪痕,就觉得特别的不舒服。
他蹙眉,从怀里掏出一个帕子,递给云鸾。
“别哭了,先擦一下眼泪,既然这事,是由孤而起,你弟弟的安危,孤也会派人去保护的。”
云鸾接过了帕子,连忙感激地向梁羽皇道谢。
梁羽皇俯身,搀扶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扶了起来。
“不要动不动就哭,既然孤让你,来孤身边伺候,那你就是孤的人。潺月即使权势再大,孤也不会纵容她伤害孤身边的人。”
云鸾不由得,抬眸瞥了眼梁羽皇。
也不知道,他这番话语说的是真心还是假意?
抑或是他故意笼络她的手段?
但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这种温和态度和真诚的话语,真的能温暖住很多人的内心。
怪不得,梁国的太子,虽然不太得圣宠,可这么多年,他储君的地步,除了霓凰之外,再没人能够撼动分毫。
他对所有的下属下人,从来都不摆架子,似乎都是将他们当作亲人看待的。
但凡是个有良知的奴仆,遇到这么一个好主子,哪能不忠心耿耿,鞠躬尽瘁吗?
潺月带着戴月离开了梁羽皇的帐篷。
她回到自己的住处后,恼恨地砸了屋内所有的摆件瓷器,戴月站在一旁,一句话都不敢说。
潺月脸上满是恼怒:“贱人,真是贱人。长得这么丑,居然也能勾了太子?敢和我抢男人,我绝对不会饶了她。”
“戴月,这件事我交给你去办,办不好,你提头来见。”
戴月一怔,没有听懂潺月的意思。
“圣女,你……你让奴婢办什么事?”
潺月抬手就给了戴月一巴掌:“蠢货,你说是什么事?你应该清楚我的性子,我是绝不会允许太子身边,出现其他女人的。”
戴月顾不得脸颊上的疼痛,她满脸惶恐,扑通一声屈膝跪在了地上。
“圣女,那个婢女,你万万不能动啊。”
“殿下好像很护着她,倘若她出事了,殿下一定不会饶了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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