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拳往,转眼交手已过百合,犹如市井无赖斗狠一般,全然不似两位一等高手交战。可江子房毕竟占了境界上的优势,体内气机比起司空厉,更加雄浑,百合之后,出招仍是不见颓势,每一拳挥出都势大力沉,拳风呼啸,隐隐有破空之声。反观司空厉,长久酣战,一口气早已用尽,气机受阻,可面对江子房犹如狂风暴雨般的拳头,断然不敢冒然更换一口新气,只能苦苦咬牙支撑,拳势已不如先前那般犀利,纵使身高臂长,体型占优,也需要变拳为掌,才能触及对手身体。
高手相搏,本就是一气之争,气机绵长者可一鼓作气,等到对手耗尽一气之时,奋力一击,从而获得胜势,武学境界亦可以按照一气长短划分,司空厉自认在同境高手中,气机悠长,可一气辗转六百里,远超寻常出神境高手的一气四百里,甚至可媲美寻常入神高手。可江子房作为当世首屈一指的拳法大宗师,走的是和司空厉一样纯粹武夫的路数,不着兵刃,因而更看重肉体彪悍强度,一气可辗转八百里,算得上除了三位天人境界高手外最雄浑者。相传空山圣僧可一气绵延一千二百里,让天下武夫望尘莫及。
司空厉心知再这般下去,只会被江子房慢慢耗死,拼着重伤的风险,强行换气,后者见状,自然不会白白浪费这送上门的良机,但他无心杀人,出拳时仍是留力四分,一拳便将司空厉捶飞出去,后者喷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对于这位在大楚军界叱咤风云的后起之秀,江子房并未有过杀心,故而二人交手,也仅是想着点到为止,最后那一拳,不过是想让司空厉长点记性,受些皮肉之苦,免得他目中无人,小觑天下英雄。可司空厉却好似不领情一般,正当江子房欲转身离去之时,原本倒地不起的司空厉又硬生生爬起身来,吐出一口带着浓郁血腥味的浊气,咬牙笑道:“前辈的拳头果然刚猛无匹,晚辈佩服,第一场算是晚辈败了,还请前辈留步,晚辈仍有一战之力。”
对于司空厉的不知好歹,江子房皱眉道:“方才最后那一拳,若老夫未曾留手,阁下早已成了拳下亡魂,你明知绝非老夫敌手,又何必自寻死路!”
司空厉揉了揉生疼的胸口,笑道:“前辈有所保留,又怎知晚辈已然倾尽全力了?谁能笑到最后,尚不得知,请前辈再看招!”去势更快,丝毫不似刚刚经历过一番苦战,一记铁山靠,将江子房撞的倒退十丈。
江子房微微错愕,司空厉以极其蛮横之姿使出这记铁山靠,身法并不算诡异,但其势之快,就连自己也是避无可避,只能硬生生扛下,且从这一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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