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裂缝间,羿昭辰的眼神陡然锐利。
一声枪响传来。
羿昭辰最近的警卫一枪打碎了九方泽的眼镜。侧边的眼镜腿断裂了,啪的一下摔在地上。残渣似是伤到了他,他下意识抬臂护住双目。借此机会,羿昭辰迅速从腰间取出手铐。听到金属碰撞的声响,九方泽凭本能进行反抗,竟愣是与羿昭辰僵持了一会。但由于视线尚未恢复,他还是很快被制服了。
附近的警员很快围了过来,纷纷用枪指向九方泽。不知是眼皮还是眼珠受了伤,鲜血从他的右眼处流淌下来。他睁大左眼,瞪视着羿昭辰。
“您说何必呢。原本配合调查就好的事。这下好了——袭警。”他故作无奈地摊开手,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继而对手下说,“带走。”
羿昭辰刚转过身,隐约从自己的眼镜镜片里察觉什么。他下意识俯身,一段巨大的玻璃从背上擦了过去。他再度回头,凭直觉躲闪,又让开了第二段玻璃。
羿昭辰的后方,有两名警员被误伤了。一人受到瞬间的重压,当场毙命,血从斑斓的玻璃下缓缓溢出。玻璃数片扭曲的平面上,扩散的血像万花筒一样,以诡谲的方式绽放。另一人的头颅被边角砸碎,倒在地上。他不能言语,只是抽搐着,不知是否还活着,或者说,不知是否存在活下去的可能。
羿昭辰看向投掷凶器的女人——鲜血淋漓的水无君。她的胸腔、腹腔的血几乎是黑色,伤口太深了,是贯穿伤。将那嶙峋的玻璃柱从体内生生拔出,再扔出去,不知对她造成了多大的损耗。她的呼吸很急促,恐怕肺泡也受到严重的伤害。
“怪物一样的女人。”
比起咒骂,倒有点几分夸赞的意思在。
“水、水无君?!”
穿过连廊跑来的梧惠,正好看到这令人瞠目的一幕。她的脚下只顿了一下,立刻朝着水无君跑去,没有丝毫畏色。她的眼里只有浓重的忧虑。
“别过来!”
她举起断刀,伸直胳膊指向梧惠。她恐怕不知道玻璃是怎么扎在她身上的,只知她怎么抛出去。梧惠立刻刹住脚步,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她就这么呆望着水无君。血几乎将她的旗袍染透了,暗蓝的旗袍被深红覆盖,形成一种近乎漆黑的色彩。鲜血淋漓的她站在那里,并不刺目,反而像是现世被抠出一个空洞来。
“放人。”
水无君转过手臂,将刀平移了一百二十度,对准羿昭辰。
“关注的竟然是一介管家吗?难道更值得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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