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女人只是斜过眼看他,甚至懒得侧过脸来。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是极月君。”
“冰杪星回·极月君。幸会。”
极月君终于伸出一只手,整个身子却动也没动。莫惟明和梧惠只是迟疑了一阵,刚犹豫着伸出手,她又收了回去。两人尴尬地相视一眼。也好,不用抢了。不然跟她握个手还得弯腰,把身子抻长,费劲。
“不对呀……”梧惠像是注意到了什么,“总感觉很奇怪。”
“哪里奇怪?”施无弃问。
“极月君,不应当是死在十二月的人么?虽不知道如今按公历还是农历来算,您出事的日子,都是盛夏才是……”
“你倒聪明。”只一瞬,极月君浅笑了一下,“我一开始,也有些疑惑。但我想起来了,在换上琉璃的心脏前,我的呼吸,停滞于一场寒冬。时间太久了,我已记不清。我甚至早就忘记了我的名字。”
莫惟明有些不敢置信:“居然连名字,也是可以忘记的吗……”
“嗯哼?很正常吧。当你的亲人、朋友,都死了很久很久,或至少不在你身边,没人再用熟悉的叫法唤你,你也不常主动去想……不就淡忘了吗?特别容易。”
她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让两人有些不真实的感受。他们也不知该对此表示同情,还是担忧,或者别的什么。好在这种感觉,或许他们终其一生都无法体会。也难怪,时至今日,他们都不曾知晓她的名姓。
或许该感到悲哀。因为从未有一人意识到,没有名字是多么奇怪的事。她做了太久的瑶光卿,以至于本人完全和这个身份画上等号,成了一种象征,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只可惜在他们意识到这点时,她又成为另一个符号了。
所幸她自身对此好像不很在意。她一会儿调整一下手套,一会儿看向别处。反正,对现下的一切,她都呈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
“真是精妙的设计,”莫惟明感慨,“这一切,其实是你们计算好的吗?”
“不。说来惭愧,我如今也只是被动地接受消息。”施无弃说,“但我知道,冰杪星回生前的遗体,被朽月君带到冥府妥善保存。是岁暮胧师为她提供了这个机会。神无君和他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虽然听不到现场的对话,但大致的情况,也猜得出。后来神无君带着她来找我,说这确实是计划之一。若想知道是谁加害于她,她必须活下来,找出局中变数。”
“为此,岁暮胧师竟然刻意为她让出一个位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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