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都是相当大的工程。自从莫老离开后……就不具备这种条件了。”
“怎么?他要你说服我,继承父亲的研究吗。”
“我看他好像是有点这个意思。”
莫惟明没有回答。凭梧惠对他的了解,他本能的探索欲,确实在引导他走上这条路。但如今他们已经知晓,那些突破性的研究都是建立在怎样的牺牲上,莫惟明自会有所动摇。说来奇怪,如此“残暴”的人,竟也能养育出莫惟明这样的“老实孩子”……姑且算老实吧。
“算了吧。我现在连研究所的大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
“得了。好像你知道了,就真这么干了似的。”
“那还不会。条件比那时候差得远了。”
虽说气氛像是在开玩笑,但梧惠的心情难免沉重。有两个女孩正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受苦受难,而他们的一切努力都那么微弱,那么可笑。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上,她什么也做不到。有几个瞬间,梧惠发觉自己竟能够理解莫惟明想要成为星徒的觉悟。
“明天去蚀光的话,真希望莺月君也在。没有人比她更懂梦境了。”梧惠说,“我一想到上次见羽的时候,她的那种痛苦和无力,心里就揪得慌……”
“共情能力太强可不是什么好事。”
梧惠脸一拉,瞪了他一眼,指责道:“你这人就是医生当太久,生老病死都看麻了。”
“这么说也没错。”
梧惠差点接一句,还真是遗传你爹呢。但这话未免太过失礼,她还是能分清轻重的。
他们又没话说了。就好像一旦决定明天去见施无弃,那么所有问题都已经得到解决了似的。也只有这么想,他们心里才能好受点。空坐在家里焦虑只会让自己更难受。
一旦安静下来,情绪就会慢慢沉淀。气氛变得有些黏稠,梧惠稍做犹豫,终于开口。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呗。我还能把你嘴堵上不成。”
梧惠停顿又停顿了很久。莫惟明有些警觉。他想,是不是皋月君说了什么多余的事。
“你说我这个左眼,本来已经坏了,你是用一个将死之人的眼睛换的。因为他在公安厅受到严刑拷打,怨气重,才看得到鬼魂。但是我问了皋月君……他说那一天根本没有这样的人被送到医院来。”
“……”
虽然莫惟明的表情没有变化,梧惠还是感到他迅速调整了情绪——他的微笑固化了。而且,她原本还听得到他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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