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罩着呢。”云霏摇摇头,“所以乡亲们想让你少管闲事吧。”
“正是。你早上见到的那个姑娘,出身书香门第。那豪绅见过她的美貌,上门提亲。她的父亲怎么也不肯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品行低劣、胸无点墨、年过半百的老家伙。他以读书人的笔墨羞辱了媒婆一番,将他们赶出门去。但是呢……”
云霏叹了口气。
“老东西的背后有人撑腰。”
“他们一家被扣上通敌的罪名。说是豪绅提供了证据,却也并未公开审讯。除她未成年外,一家都被投入大牢活活饿死。尤其是她的父亲,口中塞满热碳,脸颊也被烧穿了。这事儿没过几天,她独自过了十六岁生日。她家里的下人们早就作鸟兽散,只剩一人守着。那群人在当天闯进她的家中,说今日来提亲。”
“真是过分。”
“这种事很常见。”
“我可是第一次见,我管定了。”
极月君笑了起来。
“好,好。我们管。”
姜城将打磨锋利的剪刀藏在衣服里。原本她计划,剩两人时一剪子扎穿这混账的喉咙。谁知这老色鬼大庭广众下就动手动脚。她的剪刀眼看着要掉出来,索性不装了,攥着把手朝那张丑脸就刺过去。
谁知这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东西反应挺快,竟借着大厅宽敞的优势躲闪开来,脸上只留下一道划痕。家丁反应过来,蜂拥而上,将她控制在地。老东西恼羞成怒,姜城又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这更激得他暴跳如雷。
在这节骨眼上,没有人听到那渺远的、与婚礼气氛截然不同的悠扬琴声。
失控的鸟群从敞开的门窗鱼贯而入。有喜鹊、云雀、杜鹃,甚至还混入了蝙蝠。除了会飞的外,会跑会爬的也撞破了门。有猫、狗、牛、羊、獐、鹿,还有猴子。它们一通捣乱,逢人又抓又踩,厅内喜庆的红花球、挂帘、桌布,全让它们掀了。
一时之间,婚礼现场成了动物们的狂欢,好不热闹。大堆的银杏叶被它们带进屋里,到处都是金灿灿的。
宾客们惊声尖叫,四处逃窜。没能阻止动物的守卫姗姗赶来,眼见现场已然失控,又悄悄溜之大吉。奇怪的是,没有一个动物伤到中央的女子。她最多只是被乱窜的鸟儿弄乱了发型。但她仍是慌乱的,正想借机逃走,一只巨大的黑熊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惶恐地跌坐在地上。她的视线挪到一旁的剪刀,却发现有人的脚踩在其上。
“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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