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梢,“我刚才去做笔录的时候,看到您在杯子上留下的唇印。”
殷红看向他,有些夸张地后仰。
“过了大半天呢。公安厅从来不洗杯子吗?”
“您说不方便出席,是因为与开阳卿有约吗?”
“倒也不是。不方便确实是不方便的。玉衡卿不喜欢我……殷社抢了他们太多生意。但是呢,即便不是我们,也会有别人,她一定知道这个道理。虽然如此,还是少露面得好。我们不能得了便宜,还要在人家面前晃来晃去。未免太讨嫌了。日后,若还有在生意上相互照应的地方,还有些退路。”
曲罗生知道,这仅仅因为霏云轩的楼主是星徒而已。殷社侵吞千华巷过去那些商铺时,她不是这么说的。曲罗生看向桌面。除了随意摆放的两本杂志,比他出门时多了一封信。
“这就是您和开阳卿会面的理由吗?”
“嗯。她收到了。”殷红用两指拾起信封,左右转了两下。信封的另一面写着漂亮的方块字,但只有寄信人。殷红又问:
“听你这么说,霏云轩闹出些麻烦。这就是你说的预料外的事?”
“不是我惹的……”
“看你能一身轻松地回来,就知道不是你。”殷红的视线扫过他的指关节,“你也没和别人打起来。”
曲罗生的笑多了一份爽朗。一切都事不关己,他轻松地说着:
“莫医生的小女友莫名其妙地出现在霏云轩。好像被意外吓到,晕过去了。现在,人应该已经被同事拉到医院去了。”
“那个姓梧的记者,还是编辑?她和莫医生都不该有邀请函才对。”
“所以她出现在后院。做笔录的时候,我本想稍微拿他们的安保开玩笑……但我想起,您说我们该和羿科长搞好关系,便作罢。何况他一直死死盯着我的嘴,像提防着我说点什么不讨喜的。我就如他所愿,屁也没放一个。”
说罢,曲罗生直起身。他走向客厅的一处神龛,点燃了几支供香。将碟子里的残渣倒在一旁的手帕上,他又从点心盒里取出新的,摆回碟里,放回老地方。他收走卷着点心渣的手帕,走向厨房的方向,又回头问:
“您也要蜂蜜牛奶吗?”
“今天不了吧。”殷红心不在焉地回复,又说,“我有点在意。那个编辑的体质……先前便听说她晕过一次。我感觉她的魂魄十分涣散。但没有利用赤真珠甄别,不能妄下结论。既然她出现在那里,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之后,你得多留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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