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住持安排人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这一觉竟然睡了好几天。”
羿昭辰冷笑了一声,没说话。羿晗英写着写着放慢速度,她抬头问:
“如您所说,那么您是怎么回来的?”
“我朋友来接的我。”梧惠面不改色,“也就是你们听传达室的人说,送我回来的那个租客。他就住在楼上。晗英,你应该是见过的,他就是我在中心医院的主刀医生。”
“呃,嗯……”羿晗英用笔抵住嘴唇,“您的说法中有些疑点。”
“你问吧。”
“您的朋友怎么知道该去那里接你?”
“也许您不信……但,据他所说,是他在楼下西街上,找一个算命先生算的。如果您不信,这两日可以在那边蹲守一下,他大约会在那里的。”
羿晗英的笔僵在半空。羿昭辰敲了敲桌面。
“梧小姐,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他严厉地说,“一连失踪好几天,你的朋友不报警,庙里的和尚不报警——最后靠一个算命先生破案,你是在拿我们寻开心吗?”
梧惠深吸口气。
“我说的句句属实。你们不信,尽管去找他们。不论是那个算命先生,还是庙里的僧人们,都可以为此作证。我们没有串供的可能。”
“我们当然会。”羿昭辰又笑了一下。
但他的眼神几乎是在瞪视。就在这一刻,梧惠突然泛起一股熟悉的感觉。她隐约想起自己在第一次去往蚀光的那天,就在楼下,她差点被一个警察撞到。虽然时间隔了很久,她当时也不曾看清那人的脸,但……这种让人有些不安的感觉很相似。
她不能露怯。虽然僧人们不应为他们说谎,但莫惟明告诉她,只要他们说的都是实话,面对任何审问都无懈可击。而那个算命先生,她也知道,是她见过的那位六道无常。倘若他们真的找到他,他也一定会替自己说话的。
“好的。那我们回到之前的话题上,请你回答我,”羿昭辰厉声说,“霏云轩的戏,演完也到下午了,还有个夜场。你是怎么想着大晚上去爬山的?”
“我们的票不包括夜场。票根还在我手里,你需要的话,我去找。”梧惠抱起肩,不甘示弱地回应,“我也没想着要爬到山顶上去,只打算随便看看风景,爬了一点儿。我准备等天黑前下山,在山脚喊个黄包车回家的。”
“你朋友为什么不跟你一起去?”
“他爬不动,不想去。”梧惠反问,“这是什么很奇怪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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