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能发挥出不同的价值。就拿这瓶香槟来说吧……农户所贩售的,只是白葡萄应有的价格,而商人将它精制成酒,价格便翻了数倍。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梧惠不傻。从踏入店门的那一刻,她就隐约猜出阿德勒另有目的。上一次对方请客,她接下了做义工的活计,现在更难说了。但她也清楚,一般情况下,她是绝不会这么草率地接受对方的好意。也正是因为有欧阳启闻这样的朋友在场把关,她才好把握分寸。
阿德勒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梧惠很容易回想起启闻曾经介绍过的一件事:阿德勒先生对珠宝颇有研究。启闻知道她拥有那样一颗砗磲的事,但他未必了解它真正的价值。天权卿施无弃会告诉他吗?很难说。或许没有,因为这么做对另一位“唯利是图”的商人没有任何好处。真正的商人都不吝于表达自己对价值的评估与追求。
梧惠直言不讳:“您一定又有什么事想委托我吧?”
阿德勒直起身子,双手交叠的同时关节向前抻直,露出一种很勉强的笑。
“不瞒您说,我想向您买一些东西。”
“是什么样的东西呢?”
这话却不是梧惠问的,而是启闻。他认真地将最后一小块面包蘸上盘里的黑椒酱,头也不抬地问。梧惠想到上一次这样三人聚餐,这位可靠的朋友就是这样坐在自己身边。只是略有不同,梧惠这才正式地察觉:这一次,阿德勒从一开始就坐在自己的对面。
因为她先前被那种飘忽的陌生感笼罩,顾不上更多。当意识到这点后,违和感便显得尤为强烈。不自在的感觉游走在她被食物充盈的身躯内,但她尚能保持镇定。
“作为新闻方面的从业者,又是在美学方面颇有见地的女性,想必您一定对本土珠宝相关的生意十分熟悉。您知道,我对这方面的信息很感兴趣,这不仅是出于我的职业需要,也符合我个人的收藏爱好。所以,您周围若有想要出售珠宝首饰的朋友,或您干脆自已有出售二手饰品的想法,请务必告诉我,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梧惠直视他的眼睛,还如过往一样湛蓝。只是在昏暗的灯光下,这对眼睛仿佛折射出某种不该有的锐利的光,如审视猎物的狼,或者鹰。无关贪婪,却有种必胜的信念。
“你该问启闻呀。这方面的消息,他比我灵通多了。”梧惠挤兑道,“总不能是他让您来问我吧?人就在面前,可别太见外呀。”
“确实。不过,我最近也没什么消息。如果有的话,早就告诉他了。”启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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