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也仅是刚刚成年,而受伤的那位也不比小姐大上两岁。现在,伤者的头上贴好了一块方正的纱布,整个人平平地躺在床上。
“你怎么那么多话呢?”另一位丫鬟斥责她,“你不该在九方管家面前说小姐呀。你才刚来不到一年,怎么这么没规矩?”
“可是……小姐是什么样子,你待得久,当然知道。虞老夫人更是见也见不得的。她单是一发话,就跟判官丢地上的令签一样。整个虞家,只有管家拿我们下人的命当回事。”
坐在床边的丫鬟摇摇头,说道:“你说的是这么回事,但老夫人和小姐的话,当面和背地里都万万说不得。今日他当你不懂事,可以既往不咎,下一次便不知道了。九方管家是资历最深的,在这儿待得最久,也最懂虞家人的心思。但,这也意味着他不论原本是怎样的人,现如今都和虞家人一样反复。你不知道哪天谁就不见了,更不知他们犯过什么事……”
“唉……像我们这样的人,命比草贱。他还敢让我休息两天呢,这在我家都是不敢想的事。爹娘生了我弟弟以后,我就不招待见了。他们把我卖到虞府,说是为了让我过上好日子——可是你知道吗?如今外面把虞府传成什么样子?”
“你听我说……我十岁那年,父亲病重,家里上下七张嘴,都靠他一人顶着。我自己找上虞府,谈了个药钱。当时就是九方管家见的我。那之后,父亲的病似是好了,他还给我带过两次书信。我当然知道他是好人……也当然知道,在虞家有多不容易。那时他们就说了,进了虞家的门,半步也出不去。就连蔬果与器物的买卖,也是在小门接应,一切也都要在管家的眼皮下进行。曾有人悄悄拿了府上的镯子,想托人送回家里……后来她被抓包,家法论处,就疯了。她天天在府里转着,逢人就说:‘我的手呢?你看看我的手。它在哪儿啊?’可她的手就长在腕子上。没过几天,她就因为害这没手的癔病,吃不下饭,生生饿死了。”
“……那,去年想要逃走被抓回来的杂役,也真的发了津贴,让他回家了么?”
“凡是起了疑心的事,都不要再问。但是,前两日被移交警察厅的那人,大约,算是真逃出去了吧……”
“你和他熟么?”
“我来的时候他就在了,算是难得的‘老人’。平日他不爱与人说话,但心眼不坏。我想,他不太可能是别家安插的奸细。只是委屈受久了,心里难免憋着气。加之他有个女儿,却连信也收不到。我猜,是外面的人设法用家书买通了他……还给了枪。老夫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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