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妖,人类可怕的数量也足以把它们淹没,再使它们分崩离析。她觉得人类杀妖怪,比妖怪杀人还可怕,他们甚至会把妖怪们的遗体做成各种各样的东西,去交易,去炫耀。妖怪可没这么残酷。
于是她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
先吃掉大人们的孩子,再伪装成孩子的样子。学会如何当一个孩子,学会如何扮演成年人的角色,到实在装不下去或是太饿的时候,就可以连大人们也吃掉。既然妖力见长,终归能撑得更久。这实在是两全的好方法,她总能为自己的聪明感到愉快。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这么做了很多次。但她不能坚持很长时间,因为她总是忍不住暴露出马脚。要么便是附近有什么降妖除魔的高人,她只好趁早逃之夭夭。又这么混了许多年,她对于做孩子的方法已了如指掌。在什么时机撒娇更讨喜,怎样装可怜才能博得同情……时间、方式、与针对不同人的不同技巧,她都了然于心。她想,她已经很会做一个孩子了,可是她怎么都找不到最初的感觉——最初在母亲遗骸的怀抱中的感觉。
人类的怀抱固然是美好的。柔软,温暖,充斥着食物的芳香。可能因为她们终归不是自己的母亲,也或许她们是,活着的母亲。她也试着将她们带走,带回巢穴,等她们安静地腐烂后再重新钻入那冰冷的怀抱。那种值得眷恋的感觉回来了,但是,并不能持续太久。就算她扛住了饥饿,尸体也很快会被分解。
那些孩子……那些快乐的孩子,他们说,都是在母亲的宠爱下长大。她从来不能感知到这种情绪,因为要不了多久,这些女人就会因为她多余的眼睛或者肢节惊声尖叫。那样的叫声太刺耳了,吵得她头疼,还会惹来更多麻烦。在引来更多人之前动手,是让她们迅速安静的有效方法。然后她们就死了,再也不会做难以下咽的饭菜,再也不会给出有温度的拥抱,再也不会在每个夜里在耳边轻声细语。
活着的母亲们无法长久地接受她,死去的母亲们无法长久地爱她。
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这样的一位母亲。
她是看不见的。
更好的消息是,她没有丈夫,她孤身一人带着女儿生活。或者说,流浪。她的女儿与她现在的模样一般大,正值豆蔻年华。女人的女儿就是她的拐杖,她的眼睛,她的希望。她一开始只是诱骗了一个取水的女孩,直到入了夜,一个有些疯癫的女人出现在了河边。女人嘴里叫着一个名字,不算好听,没有大户人家的水平。于是她便知道,白
天吃掉的女孩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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