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同的人所着的服装形式,有着很大程度的差异。连这种差异都令她觉得熟悉,因为有些与现在相差无异,有些却是几百年前的样式。
不如说,就连霜月君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原来这几百年的岁月,人们的衣物与发型,竟有这样大的跨度。随时她与同僚的所着的衣物,也在缓慢地根据需要改变,但最终竟也无声地与大流融合,正如某种冥冥却不可控的浪潮绑架着所有人前进。
但……那些人是谁?
霜月君不清楚自己是如何同时观看所有人的人生进度。他们的衣食住行,他们的喜怒哀乐,都在她眼前一刻也不停歇地放映。强烈的情绪在她的心中堆积。那些人太多了,那些人瞬时所结算的一生的情感也无法被霜月君短暂地理解。可是,像是大病去后残留的后遗症,那种消极的存在却以积极的形式活跃在心头。那些人的感情像是灰尘,虽然没能像碎石一样在她的心房上留下凹槽,却层层堆叠,牢牢地将她包裹,令她透不过气。
回过神来,已成了茧中之物。
她像是当真化作拥有复眼的虫,每一面眼都应接不暇。当时间过去得足够久,当这窒息的感受已濒临极限,所有人的身影都在棺木中重合在一起,化作一个人的影子。那个人影远远地站着,却突然朝她拉进。霜月君分明是一动不动的,是那幻影冲向眼幕才对。
那竟是一个霜月君无比熟悉的面孔——她自己的母亲。
年迈的母亲伸出遍布皱纹的手,亲切地呢喃着:
“琬儿,回家了。”
霜月君突然从凝滞的时间中被解放出来。
究竟是这场令她困惑的幻觉终于结束,还是该归功于——钟离寒觞,这都是有可能的原因。是了,寒觞突然在蓝光乍现后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将霜月君狠狠地推了出去。他的力道并没有好好控制,或至少没能做到控制。他知道,这力量或许是会对霜月君造成伤害的,但没关系,再严重的伤害都不会比两舌更加过火。
两人倒在草地上,脏兮兮的雪与尘蹭了一身。霜月君恍惚地坐起身子,一手仍牢牢抓着伞柄,另一手却死死捂住腹部的位置。
“受伤了吗?!”寒觞的语气像是质问。
“……没、没有。”
她的语气不太肯定,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她的精神仍不在状态,思绪浑浑噩噩,眼神也无法聚焦。寒觞以为她失血过多,伸手试图将她的手腕扯开。就在此时,他感到身后一阵凛然的杀意。他一掌推开霜月君,同时侧身躲过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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