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但她自己惦记——里面还有温酒所赠的临别之礼。寒觞突然意识到她可能会重新琢磨起这件事,立刻清清嗓子,对她说:
“这样吧,等我们与睦月君谈完正事儿,你就领着聆鹓妹妹一道出去转吧。我听隔壁桌说有附近有庙会看呢。”
“我也听到了。你们不去么?”问萤眨着眼说。聆鹓觉得,她眼里确实比方才更有光彩。
谢辙笑了一下,说:“你不当她是小孩了?”
“离家出走这种事儿,一回生二回熟。”寒觞也笑着,“你们姑娘逛街都细致得很,我们可都是走马观花。你也不止一次抱怨了,跟我们走多没意思。这次,就你们俩搭伴儿吧。反正我们就在附近。”
“你倒是学会放手了,哈哈哈。”谢辙的茶凉下来,他终于能把杯子凑到嘴边了。
“那你呢?”寒觞挑起眉,“你学会放手了么?”
谢辙懒得搭理他。
“睦月君怎么还没来……”
睦月君为何还没来呢?他们也不清楚。但他的确给他们写了信,约几人在这座城的这座茶楼见面——这是附近唯一不在过年歇业的茶楼,因为点心做的不错,即便这个时候也有不少本地人来。一个上午过去,茶楼的人来了又走,就是不见睦月君的影子。
时间是靠闲聊打发的。虽说前阵子他们还在愁各自的事儿,这天聊着聊着,突然就会拐到那些尚未解决的问题上。十恶的风波从未停歇,去年的疫病不像是过去了,偶人的事虽说消停了些,但也不可大意。而个人的事,也不必多说。最重要的自然是……聆鹓那下落不明的姐姐了。若是可以,她真希望睦月君能带来什么好消息。
但是,过年了……那些悲伤的话,突然就没一个人主动提起。唯一值得人难过的,大约就是这份无处安放的思乡之情。每件事单独拿出来都足够痛苦,会让情绪恶化的事,还是不要拿出来叠在一起。他们像是商量好一样,彼此都心知肚明。虽说暂时对无望之事闭口不谈,听上去有些逃避,可……谈了又能怎么样呢?还不如给自己的脑袋和嘴放放假。
难得清静啊。
“几位久等了。”
当他们漫不经心地聊起天来,等人便显得不那么无趣。睦月君突然出现在桌边时,他们还没什么准备。谢辙慌忙站起来表示迎接,他只是伸出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坐回去。
“都是老朋友,不必如此客气。”
睦月君轻笑着说,声音与面容与过去相比没有任何变化,唯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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