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面生,是当时你们之中的么?”
问萤听明白,这是发生在她随兄长下山之前的事。她扭头看向那两人,发现他们的神色同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还不等二人开口说什么,那善于察言观色的女阴阳师便开口道:
“不方便的话,不说也行,我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哈。”
“呃,我倒是想问您,没有留在那里么?归海氏与城主是熟人,为他广招人才,我以为您被选中了。”
女阴阳师挠了挠头,说:“确实如此。不过我留了一阵,觉得没什么意思,便离开了。我上头管事儿的那位,想直接问我要家传的秘方。这不是做梦吗?我就没给。他怕是想直接拿去讨城主欢心,不曾想碰到我这个硬茬。见讨要不成,两个月里头便不断给我使绊子、穿小鞋。也用不着这么恶心我,我自己滚便是,免得我们相看两生厌。”
谢辙微微皱眉。虽然这位姑娘也是个性情之人,让他回忆起那个带着女儿闯荡江湖的女中豪杰。不过这样的行事方式,他个人不敢苟同。解决问题,解决苦难,拯救百姓于水火中才是最重要的事。当然这不是说面对不轨之人就该为了所谓大局忍气吞声,而是说,先沉下气来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对谢辙自己而言才是上策。当然,他不会因此要求别人。
寒觞道:“那这段时间,您也是辛苦了……”
“还好。我走南闯北,又见了不少世面,认识了不少人,总的来说也获益良多。”说罢,她看了一眼一望无际的黑色土地,又接着说,“还是说说眼前的事吧,过去的就过去了。关于这片土地为何会变成如今的模样,也是众说纷纭。”
谢辙忍不住问:“住在这儿的人呢?他们该不会——”
“大多数都死了,但不是死于大火,而是死于妖异。最后好像活下来一些人,但都神神叨叨的,若不是被最近的镇上人所救,恐怕很快便一命呜呼。但他们的体质都已经很差了,而且都干不了重活。谁会养闲人呢?如今他们四处流浪,一个比一个落魄。大概过不了多久这个村子的居民们就真正地死去了。”
她说这段话的时候没有太多感情,很难知道她是已经伤感过了,还是习以为常。至少她不是生来冷血的人,谢辙相信她不是。如今虽然受利益驱使,在过去被称作猎魔人的阴阳师群体数量依然庞大,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位姑娘并非他们中的一员。
“你刚说,大火……”
“很显然是大火烧过的痕迹,”她指向前方,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焦土。“实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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