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一部分,我不能完全解读,需要很长时间。但这个阵法的多数面积构成了这个功能。它会对生物的情绪造成影响,至于怎么做,我不知道原理。思维方面的法术十分深邃,一时半会谁也无法解读。但是……它的主人缔造了它,仅凭力量而已。”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如果有得选,我真不想明白。”
两人之间似乎形成了一种微妙的气氛,像是达成共识,又像是在抗衡。前面具有详细解说的部分,就算是行外人也能听个一知半解。可这后两句简单的对话,反而让谁也摸不着头脑。隐隐地,连寒觞都感到一种凉意悄无声息爬上了脊椎。
“这个阵法……的确花了无庸氏很久的时间。不少元老绞尽脑汁,举族之力也没能想个明白,反倒责备我将人力和财力浪费在这种无用之事上。那些庸俗肤浅的老顽固,我并不打算花时间说服,他们也时日无多了……”谰笑意不减,对谢辙说,“我可以,提示你一部分——很小的一部分。猜猜看,对于能将愤怒的情绪转化为力量的尹少侠,这个法阵……是不是很有价值,很有意思?”
“你用阵法的一部分将他变成了妖物。”神无君不留情面地揭穿了他,“你告诉他,这就是脱离天狗冢诅咒的方法。”
“但我没有欺骗他,是他自己接受了。”
皎沫愤愤地说:“真是这样吗?凭妄语的言灵,能说服他也说不定。”
“信不信由你们。”
这番对话没能激起尹归鸿任何情绪。他已然无所畏惧,并做好了承担今后一切责任之后果的准备。妄语伸出手,在脑后寻找纱带的结,对他们说:
“我料你们早就好奇这之中的东西了……给你们看一眼,你们便会明白。”
白色的长条纱布被抓在他的手中,露出的并非是空无一物的眼眶。
——而是蚀刻着阵法的瞳眸。
“!”
几人大惊失色。什么样的人会做出这等疯狂的事?!拿自己的身躯冒险,甚至——是眼睛这等最接近大脑、最脆弱的地方。他眼里的线条正散发着蓝盈盈的光,虽然细小,却十分清晰。当然,小小的眼球不可能刻下全部的法阵,否则就算能够做到,也没谁能看得清楚。他只取了法阵中的一部分,并加上了一些改进——谢辙的眼睛能看出来,相信神无君也可以。说不定,神无君早就透过纱布知道了他的秘密。
这么说来,其实很久以前他就盯上蟒神的法阵了……
“我当时正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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