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为了不给老人家添麻烦,他们吃的还是自带的干粮,晚饭草草对付了过去,神无君更是滴水未进。他们决定早早休息,养精蓄锐,明天趁天刚亮就上路。
暴雨终究是没下下来,但惊雷直到深夜。
对神无君而言,在夜里独自行动是习以为常的事。同样,被人尾随也并非少有的经历。
朝着食月山的方向,他尚未行进多远,便察觉到身后缀着另一人的气息。又或许,说“人”并不准确。对方不算明目张胆,但亦没有恶意,或刻意地掩饰行踪。神无君停下了脚步,不多时,果然看见寒觞出现在视野中。
“不是让你留在住所?”
神无君的声音听不出温度,不带喜怒。寒觞摇摇头,加紧了步伐走近他,苦笑一下:
“说老实话,我做不到。在离危机如此接近的地方,安然入睡实在太难。而且……妄语的身边,有我一位很重要的兄弟。我无法说服自己按兵不动,不去思虑他。”
“……知道了。这样的兄弟,我也有。”神无君在短暂的沉默后开了口,“与你同行的那位呢?就这么让你追过来?还是说,他不知情?”
“他知道,但他也知道我为什么要来,知道他拦不住我。”说话间,寒觞已经靠近了神无君,两人重新迈开步子,“所以,他干脆让我跟出来了。”
神无君略微颔首。
“在理解你的动机时,一定会给出全然的支持,即使你的所作所为并非最好最正确的一种——真正的兄弟都是这样。”
“是这回事。不过,当他走上了歧路时,真正的兄弟也该把他拉回来。”寒觞感叹道。
“就算为此做出的努力,有可能不是当下的最优解。”
寒觞扭头看了一眼,他不确定神无君所说的话,是否意有所指,或心有所感。自然,他看到的只有帷帽垂下的薄纱,在夜风里拂动,隔绝了目光,遮蔽了神无君的眼睛。
天空里又是一道惊雷。
这样严肃的话题,多少让氛围有些沉郁。寒觞并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们有要事亟需处理面对,自己可不能受到不好的情绪影响。他主动改换了话题,有一搭没一搭说着点这些年的趣事。寒觞不是嘴能闲下来的类型,但他对听众的要求一向不算严格。这些天相处下来,他很容易发现神无君不是健谈的人,因而对于对方掺杂大量沉默的少量回应,寒觞不以为意。过了一会儿,他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不得不停下来咽了咽唾沫,转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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