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怀妖怪。诸如此类的说法,似乎自诞生之日起,我就没少听过。不过有谁会明白,镜从来只是镜,何时有谁听过镜子能亲自搬弄是非,搅动人间真实的模样呢?”
“人类真是太奇怪了。”问萤摊开手,老成地说,“凭什么谁有能力,就要去做什么事呢?麻烦都是自己闯下的,偏偏要让别人来擦屁股。”
这话令谢辙他们有些尴尬,但问萤很快察觉到不对,补充说道:
“我是说那些责备晓的坏家伙,可不是说你们呀。”
可说来说去,归根到底……聆鹓的事,他帮不上什么忙。他们又没把镜子拿在手里。先不说雪砚谷的弟子们什么态度,若真这么做,不就违背了晓避世脱俗的本意么?他已经清净太久,像一个寻常的妖灵一样,自由自在地漫步在群山之中。万仞山间有多少座高峰,每座高峰又有多少块山石,他早已了然于胸。就连第一位十恶之使诞生的那一刻,他也不得而知。不过,他也没有义务知道便是。
但是在某些事上,晓并非完全帮不上忙。
他倒是位豁达好施的付丧神。在听说过谢辙他们的种种经历后,便将自己知道的事告诉了他们。
“无庸氏?嗯,的确是在我归隐前就远近闻名的阴阳师世家……在那时候,他们便是毁誉参半的。讨厌他们的,多是妖物,与一部分拥护式神权利的役魔使。不过那会儿还没有像无庸蓝一样激进的族人,至少不是继承人。”
寒觞有些疑惑:“咦?您归隐深山,竟也知道他这等人的存在么?”
“我可还没有闭塞到那种程度。掠过高山的飞禽与其他迁徙的走兽,时常为我带来外界的消息。毕竟让死去的天狗复活,在妖异中也是件不得了的大事。像天狗那样完整的生命,与人类一样,需要骨肉、灵魂,还有精元。皮肉骨血令它重得实体,虽说在多种邪术中,也可借尸还魂,但终归不如原本的躯体稳定,且风险更低。而灵魂……在转生前便拦截捕获,甚至在转生后也能强行从新的躯体内剥离。但后者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说这话的时候,晓看了一眼霜月君,似乎意有所指。霜月君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五百多年前的那场变故,那场令她成为六道无常的、生前最后的战争。但她的神态是那样平静,就像听的是别人的故事。
“新的灵魂不再如转世前纯净,不过,大约真有什么方式能将新的记忆剥离。最后便是精元了。可躯壳和魂魄尚还有回天之法,唯独精元在一个独立的生命消逝后,随着时间逐渐弱化、蒸发。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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