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晕染上了特别的水墨画,加以红色点缀。可惜它的尾巴好像受伤了,平衡性很差,不能及时跟着大部队游走争食。它看上去已经伤了有一阵,因为它没什么活力,看上去很久没吃东西了。
它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这时候,一只龟从后方凑了上来。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越来越多的龟出现了,它们成群结队,对这条落单的鱼发起了攻击。锦鲤剧烈挣扎了起来,但它力量有限,何况龟多势众,怎样的挣扎都是徒劳。
“哎,这可怎么办!”叶聆鹓有些急了,“这鱼儿可真可怜……”
“而且这花色也很贵吧?有人来赶走那些龟,将它捞出来单独养伤么?再晚一阵可要变成骨架子了!”
寒觞环顾四周,不知何时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人。他略有些惊讶,但随即便准备向他说明情况。这位黑色絮衣的人伸出手,制止了寒觞的解释,好像已经知道前因后果了。
“优胜劣汰本就是法则。”他的语气平淡无奇。
“可这再怎么说也是霂知县的财产吧?”
“不差这些钱。弱肉强食,没什么稀奇,各位不必见怪。”
“……”
三人竟不知如何回答。这难道是霂知县本人的意思吗?只听池中的水花扑腾了一阵,声音愈发微弱,没多久,动静就完全消失了。叶聆鹓始终不敢往池子里看,只是呆呆地望着那毫无感情的黑衣人。对方站了一会,便告退了。聆鹓就继续盯着那空地上看。
寒觞摇了摇头,再和谢辙望向池中。鱼儿就这么被活生生地四分五裂、拆吃入腹。它就算翻了白肚儿,也神经性地挣扎了两下,直到被瓜分殆尽。余下的残骸吸引了一些虾蟹,一丝一毫的肉沫也不再漂浮。即使那里很快变得干净且不留痕迹,寒觞似乎还能闻到空气中的血腥。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忽然觉得,整个院内比他之前感觉的还要冷。或许是太阳快要落山了吧。
“……已经没事了。”谢辙试着对叶聆鹓说。
聆鹓没有回头。她只是垂着眼,轻声说:“我不想逛了,我们回去吧。”
天黑以后,院里更加安静,甚至到了死气沉沉的地步。聆鹓回了自己的客房,不再和他们多说什么了。以往,她都要在两位公子的房子里聊到很晚,除非那天实在是很累。今天她并没有走多少路,却也没什么话想说的。
第二天一早,寒觞推搡着谢辙出了客房,一起敲响叶聆鹓的房门。他们是知道的,小姑娘家家心思细腻,看不得打打杀杀。真实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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