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朽月君将它捏碎的那个瞬间。
慕琬从后门口路过,又折了几步回来。她也总能想到那两人在这里,不知悄声说了些什么。兴许是无关紧要的事,是她太敏感。但那天就是不明原因让她印象深刻。
“你们不休息吗?”慕琬说,“我准备叫阿鸾回去睡。柒姑娘过来吗?我要锁门了。”
施无弃回过神,点了点头,将袋子拎进屋。原本又大又沉的一个麻袋,现在给种子脱了水就只剩下轻飘飘一些了。
“明天可能走不了,我看要下雨。”
慕琬问:“那后天呢?”
“后天若不下,路怕也太泥泞了。如果可以,最好还是大后天走。”
“你怎么知道?因为太闷了么?”
“不知道。就是能感觉到。”
“我想快点回去。”
“嗯。”
其实无弃知道,她迫切地想回到雪砚谷,回去见娘亲和同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而且她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他不确定是不是关于叶月君的话题。
“想说就说。”
慕琬有点惊讶地张开嘴,心里琢磨着该不会被他看出来。但她总觉得提那次的事不太好……毕竟过了挺久。于是她转念一想,不如问白天的事算了。
“叶月君她……是吧?”
“是啊。”
“我也觉得。就半个晚上的功夫,哪怕随便逮一个路人都麻烦,上哪儿寻来一个心甘情愿送死的人?默凉也一定能想来是怎么回事……这么一来,叶月君一定元气大伤。”
“她活不了多久。”
“什么?”
慕琬感觉自己听错了。从白天到现在,若是这么大的一件事,他们怎么没有理应表现出的那么大反应。还是说他隐藏起来了?
“你想想看,除了朽月君外,阎罗魔赋予六道无常永生权利的,仅是属于人类的部分罢了。叶月君将这身凡骨抛却,那她的命,也就时日无多了。”
“可、可妖怪不是能活很久吗?”慕琬试图安慰自己,“只要她不出事,老老实实地,也能一直活下去吧?而且就算她有什么危险,阎罗魔也不会……”
“你不明白吗?”施无弃捏着鼻梁,“水无君也提到过,若是自愿选择放弃,谁也管不着。而且六道无常的工作,怎么可能明哲保身?她这是拿命解咒——还不知这咒能不能破。我现在真的十分怀疑那个幻境里的女妖的目的,但我无从查证,也愁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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