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霖佑说,“不觉得么?现在的你,到底是人是鬼呢?”
施无弃的白眼快翻到了天上。他觉得这妖怪真是聒噪,若不是碍于那价值三文钱的脸面他早赏霖佑一巴掌了。他总是那样欠揍,在你真的动手打人和仅限于萌生这个想法间反复横跳。他笑眯眯地问这种问题,在无弃眼中无异于挑衅。
“有病。”
“我说真的。”他还是像开玩笑,“放弃那群人类,你自己不也能过得更好?闻到你气息的妖怪都又惊又怕,这不到哪儿都能混的风生水起。”
“好了,可以了,再说就烦了。”施无弃竖起一根手指。
两人说的尽是些没营养的话题。无弃警告他别再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事,霖佑只是说“尽量吧”。但不出意外,他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见到他们。他说自己决定去更远的地方游山玩水了,江湖之大,说不定此生都不会再见。
“快滚吧。”施无弃摆摆手,“下次见一次打一次。”
“你没爱心!”
霖佑佯装骂骂咧咧,变回伶鼬的样子窜得不见了影。直到空气中“黄鼠狼”的怪味儿完全消失,他才确定这家伙走远了。他看了看手中的三枚铜板,掂量两下,确定他没拿假币骗自己。想了半天,还是把这点钱还给慕琬比较好。
天快黑了,他往回走。回去买盘子的时候,老板问他从哪来。
“哦,玄祟镇我听过!是不是之前有个大妖怪的那个?后来给大阴阳师第七薄暮杀了。”
“对对。不过离这儿还挺远的。”
“是挺远。那里在建神社前都没什么人呢。”老板很高兴地与他攀谈起来。
“您去过那里?还是认识那儿的人?”
“嗐,孩子他妈就住那附近,但不是玄祟镇的人,在它边上的另一座城。”说着,他将孩子揽在怀里,小男孩吊在他有力的臂弯上荡秋千,“年轻的时候,她经常给我讲那边发生的有意思的怪事儿。”
“嚯,夫人嫁得还挺远。您夫人呢?”
“这个啊……唉,我们还有个小儿子,一到夏天就起疹子。村里郎中治不好,今年让他妈抱到县上看病去了。”
“希望令郎早日康复。”
“诶,你这年龄也该有老婆了吧。”
“呃……缘分还没到。”
“不应该啊,我看您一表人才,会缺姑娘喜欢?”老板很是吃惊,“家乡没有漂亮姑娘么?啊,听说大阴阳师的孙女还在驻守神社。我老婆说她小时候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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