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穿了她的躯体。她僵硬地、缓慢地回过头,看到了一张与面前一模一样的脸。
狩恭铎有“两个”。
再回过头时,面前的人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小截断掉的尾巴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当他拔出匕首的时候,小白有些站不稳了。但,那些被带离体内的血液很快蒸发,她的伤口所溢出的不是血,而是暗淡的浅金色光芒。她的身体依然有些不自然,动作很僵,直到那些光芒完全消失,血肉重铸在一起时,她终于缓过了神。
隔着被剖开的布料,狩恭铎看到那道伤痕呈现出与她面部一样的花纹。
“你输了。”他丢掉匕首,“但没关系,你很强。这片场地归你了,别让我失望。”
“这是什么意思!?”
檀歌突然从边缘翻下身,径直走向场地中央的两人。张长弓没拉住她,慌忙赶过来。
“嗯?字面意思啊。”狩恭铎指了指观众们,“至于各位,修完场子,拿了工钱就可以散了。”
众人先是一愣,随后传来阵阵哄闹。但声音不大,他们也不敢胡来——毕竟那一刀谁都还记得清楚。但檀歌并不怕他,她瞪大眼,又向前走了一步,有些惊诧地质问着:
“您这样是不是不合适?这些伙计们跟了我们很久,从来没有出过岔子。您说散就散,大伙儿可怎么过日子啊?”
狩恭铎斜眼看了看她。张长弓伸手要把她往后拽。
“你是谁来着?哦,对,老张捡的丫头。长这么大了?”
他的亲昵令两人感到不安。看客们鸦雀无声,纷纷为她捏了把汗。
“直接告诉你也无妨。你们上一个老板死了——大概,是被某个生意伙伴阴了吧,谁知道呢?毕竟那是你们人类的事,呵呵……老虎不在山猴子称霸王,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吞了这么多钱几条命也不够赔的。现在换一个小妖怪来帮忙看场,岂不是少了很多人与人间麻烦的勾当?”
檀歌试着和他讲道理:“是,可是……可老板他至少还是发钱的。您这一张嘴直接把人都赶走了,他们家里……”
“真是怪了。你暂且不在卷铺盖走人的行列里,怎么话还挺多?”
小白在一旁看着笑话,嗤笑着这么说。檀歌狠狠等了她一眼,继续试着与狩恭铎交涉。工人们都捏了把汗。有人愿意站出来是好事,可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可就不划算了。
白姑娘笑了一声:“哈,你要不乐意干也可以滚蛋。我也并不喜欢和狗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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