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话?你自己心里清楚。”慕琬附和。
剪娘走过来,也捂着鼻,小心翼翼地在两具尸体边上绕了一圈。
“……我还是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还装?成,我就告诉你”施无弃扯下面巾,上前几步,“什么负心的故事,都是假的。不,这行商的倒的确算是,但他负的也不是你,是他自己的妻儿。你早知他有家室,却贪图他的钱财。你眼光高,看不上当时的丈夫,于是亲手杀了他,借一个莫须有的姑娘开脱自己。当年你运气好,同情你的倒是多数。如今你听他要回去,保不住这个摇钱树,便又狠下心来杀了他,编了这么个故事,故技重施,又让自己当了回可怜人。”
一瞬间,剪娘眼中的迷惑与胆怯烟消云散。
她迎面走上来,直视施无弃暗金色的眼睛,轻声说着:
“我不知你有何能耐,知道了这么回事。但你没证据——”
施无弃只是冷笑。慕琬几乎想要动手了,可光天化日,只得克制。何况打伤了人,她还得被捕快抓起来。山海与在远处听着的黛鸾也是目瞪口呆,说不出一个字来。
施无弃也不正眼看他。他的眼神绕过她,望向很远的地方。
“贱人自有天收。”
“嗨,你奈我何?”
剪娘笑出声,但马上收敛了表情,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跪下身,轻轻摸着溃烂的、无头的尸体。随后,她拿起他胸前的金饰,站起身,对着山海他们深深鞠了一躬。
“感谢您几位帮我寻回了我丈夫唯一的遗物……他在天之灵,定会感谢你们的。”
她直起身,似笑非笑,攥紧了配饰转过身去走上了桥,大概是要回家了。
几个人愤恨地站在原地,强烈的惊诧还在身子里震颤着。人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竟可以翻转的如此自然。说谎若真当做喝凉水一般,竟可以如此自在地逍遥法外么?
当真气的人没话说。
黛鸾跑过来,问他们说,没办法吗?
“没了。尸体并不会真的说话,他们的冤是洗不清了。凭我们几张嘴,没有证据,就算知府他们再想信我们,也难。”
慕琬摇了摇头。接着又说了一句,走吧。
黛鸾呆呆地望着剪娘离开的地方,望着那座桥。
忽然,她看见了一个人的影子。那身影她有些熟悉,穿着绛紫的衣服,绣着金边。
“无弃,你、你看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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