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共同分配天下财富,因为统治的标志就是向百姓收钱!”
“朝廷向百姓征收田赋,士大夫向百姓征收田租。朝廷向商人征收商税,士大夫则向商人收取好处,在朝堂上帮他们减税。”
“现在朝廷要推行的货币改制是一块肥肉!可是朝廷想吃独食,不给士绅分肉,所以士绅们才会抵制。”
信使被这种言论惊掉了下巴,缩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钱谦益见状继续刚才的话题:“每兑换一枚大明圆宝会产生六厘的利润,朝廷直接拿走三厘,给地方官府留了三厘!地方官府也需要钱,就算他们只拿一厘,留给士绅的利润也才两厘。”
“这些利润对士绅来说太少了,抵制也就在所难免。”
说到这,钱谦益停下来喝茶。
他要给阮大铖留足思考的时间。
阮大铖考虑清楚后问:“钱兄的破局之法是什么?”
“钱!”钱谦益回答,“货币改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上面要业绩也要利益,下面只要利益。给朝廷的利润不变,把士绅的利润从二厘增加到四厘即可!”
“钱从何来?”阮大铖追问,“朝廷拿走三厘,地方扣下一厘,士绅再拿四厘,加起来是八厘!而货币改制只有六厘的利润!”
“二者之间有两厘的亏空!”
钱谦益神秘地一笑:“自古国库亏空要么掠之于民,要么掠之于商!”
“咱们这次...掠之于民!”
阮大铖沉默些许后又问:“钱兄打算掠夺多少?又如何掠夺?”
“江南四省的任务是兑换八千万个圆宝,按照每兑换一个圆宝两厘的亏空计算,只需凑够一百六十万就能填补亏空!为了对付其他临时突发事件,这次需要准备三百万两银子。”
“至于掠夺的办法,”钱谦益顿了顿:“只能从徭役下手,否则会被抓住把柄。”
阮大铖陷入沉思。
他在思考以钱谦益为首的东林党提出的办法是否可行。
片刻后,阮大铖抬起头问:“钱兄打算以什么名义摊派徭役?”
“火耗!”钱谦益说话间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和一枚大明圆宝:“把银子铸成圆宝时会产生火耗,征收火耗银名正言顺!”
“不行!”阮大铖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每铸造一枚大明圆宝的总成本是九钱四厘,朝廷已经把火耗算进了成本里,不能再向百姓摊派火耗,否则会授人以柄。”
钱谦益伸出右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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