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以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却仍孑然一身。海川市不同于一些大城市,适婚的年龄在二十五、六岁,过了三十,即使是男人也算大龄青年了。
“妈妈,你不要担心这个,好好将养你的身子,我会给你找一个好媳妇的。”傅华的声音已经带出了哭音。
母亲摇了摇头:“孩子,我怕是看不到了。我走也是一种解脱,记住,我走了以后你不要哭,日后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哭,要笑,像我一样笑。”
母亲摸了一下头发,感觉到头发有点乱了,就笑着对傅华说:“华儿,帮我再梳一次头吧?”
傅华含泪点了点头,拿起梳子给母亲梳起了头,母亲原本还有些花白的头发在他的梳理下变成了像雪一样的纯白,久病发青的脸此刻也变成了像玉一样的莹白,抬头纹展开了,她慈祥地笑着离开了。
傅华呆坐着看着母亲的笑容慢慢黯淡下去,终于明白这世上那个最疼他、最爱他的人已经永远的去了,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母亲下葬以后,傅华怅然若失,以前照顾母亲是他生活的重心,现在这重心没掉了,他的心一下子空了一大片。房屋中似乎还回响着母亲爽朗的笑声,母亲的笑容仿佛就在眼前,可这以前伸手可及的景象却是那么虚幻,虚幻的就像肥皂泡一样一碰就会破灭。空间中少了最熟悉的人,一切仿佛都变得陌生和压抑起来。
当初,傅华之所以选择从政,是因为这份职业有着一份稳定的收入,可以支撑他和母亲两个人的生活。现在这唯一的缘由不在了,傅华觉得是应该重新考虑对自己的定位了。
傅华信步走出了家,这里的压抑氛围不适合他冷静的思考,他需要换个地方。不知不觉,他走到了大庙一带,这里是海川市的旧货市场,时常有人在这里卖一些古旧书刊,傅华很喜欢在这里淘一些古书,是傅华在工作和服侍母亲之余,唯一一个可以透口气的地方。
由于不是周末,大庙里摆摊的很少,也没多少顾客,显得有些冷清。傅华习惯性的在几个有限的摊子面前逛着,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着书摊上的旧书。书摊上的书籍真假混杂,傅华看过几个摊子上的,没什么能引起他注意的,心中郁郁,便想离开,一甩眼,却看见在最后一个书摊上放着一叠巴掌大的线装书,便走了过去,伸手拿过来一本,只见封面上用小篆体写着纲鉴易知录,卷三、卷四第二册的字样,字迹古奥有劲,心里就有七、八分喜欢。
翻开封面、扉页,就看到尺木堂纲鉴易知录卷三的字样,蝇头小字,字画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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