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说的话,我却记到了今天。”
“我说了什么?”
“你说,大师,我明白了,原来我是个不爱听道理的人,这个世上的很多道理,就像给狗扔去的骨头,它能让狗追逐一段时间,但也仅此而已,骨头总有吃完的时候,何况很多时候,那甚至不是骨头,而是骗狗的石头。”
怀清禅师笑得更开心了,他继续说:“之后,余月姑娘与我同行了半日,你向我询问了很多关于人类修士的事,譬如哪些人厉害,哪些宗门最大,我大致地回答了你,你听过之后,说,多谢大师解惑,你已经明白该去找谁了。”
“我该去找谁?”苏真问。
“鹿斋缘。”怀清禅师说。
“鹿斋缘?”
又是鹿斋缘。
苏真立刻想起了鬼车塔里,徐宴对他说过的话。
徐宴说,鹿斋缘留下的秘籍一共有两本,不幸的是,另一本二十年前就被盗走了。
难道是余月做的?
是了,也只有余月能自由进出老匠所,充当这个窃贼。
难怪当初徐宴看他时,神色诡异,还将重强调了“自投罗网”一词,如今想来,莫不是徐宴在对他暗示什么?
二十年前,余月自称要去寻找鹿斋缘,还在老匠所偷了一份鹿斋缘的秘籍。
二十年后,余月出现在了南塘。
苏真又联想到了九香山的种种诡异传闻,那些传闻起始于一千多年前的唐朝,与鹿斋缘飞升的时间亦是吻合的。
难不成,那位曾经举世无敌的大修士,在一千年前飞升到这小县城来?
她会是谁?
苏真猜想之时,沫仙子忽地咦了一声,她环顾四周,问:“那位小和尚呢?”
引他们来的小和尚不见了踪影。
苏真与沫仙子一同望向禅师。
禅师开怀笑道:“邀请余月姑娘来的自始至终都是怀清禅师,哪来的什么小和尚?”
“大师真是妙哉。”
沫仙子若有所悟,更感玄妙。
苏真皱起眉头,也感慨这玄术神妙。
苏真本还有话要问,余月的声音却在身体里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余月一改往日的云淡风轻,罕见地急促起来:“你怎么遇到了这个老东西?我和你说过的,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禅师!快走!别管他对你说了什么,快离开这里!”
“什么?”苏真第一次见余月如此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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