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双臂一张一合,念咒结印,声若奔雷:
“朔灼喏拓。”
禁咒顷刻生效,仿佛天神打下烙印,方圆之内,所有修士都被下达了禁令。
与此同时,长刀掠过人群飞回,重新被他握在掌中。
“禁咒?”
掌门大吃一惊,心道禁咒之术竟还有传人,他一生所修甚多,并不畏惧这道禁咒,那些一法专精的修士却是慌了神,犹豫着要不要发招。
阵法还没成,人心已要乱套。
掌门清啸一声,维稳人心,同时朝着苏真踏空掠去。
鱼鹤真法算不得多么出彩的秘籍,却被他用得出神入化。
这既是武功,也是法术,同时还是阵法,阵法随着他的脚步张开,苏真身在阵中,一会儿如泥沼中之鱼,要被鸬鹚捕食,一会儿又如天上海鸟,要被巨鲹吞掉。
无论他如何腾挪,皆身处险局之中。
掌门则如鱼得水,如雀出笼,身法愈发玄妙,已无迹可寻。
苏真封刀格挡,边挡边退。
明明身陷险局,苏真却毫无惧意,相反,仿佛心镜上的尘埃被拂去,他将自己看得更加真切。
苗母姥姥缝在他灵魂里的秘籍也一并被他照见。
不属于他的知识疯狂涌入脑中,他精神本能地排斥,又在下一刻与它们交融,仿佛一切本该如此。
‘裁缝。’
说来讽刺,他用的明明是先天织姥元君的身躯,却无法驱动它的血脉,反倒要从别处获得裁缝真传。
鱼与鹤再度靠近时,苏真不再后退。
他岿然不动,心中生出玄妙的感应。
仿佛幼时上学第一次开卷,仿佛婴儿降生第一道啼哭。
仿佛一切诞生之初。
或许更早。
苏真凭着直觉抬起手臂。
一只白色的手在他身后徐徐浮现。
这是作为裁缝的第一只手,它柔软而纤细,修长而灵动,它是手,也是剪刀和丝线,苏真像控制自己的手指一样轻易地操控它。
白手轻轻划过,剪裁与缝合在一瞬间完成。
鱼唇与鹤尾连在了一起。
这是一只小白手能做到的极限,已经足够。
玄妙圆融的意境被打破的间隙里,苏真腰侧的另一把也被他拔出,对空挥舞,斩出猎猎风雷。
一瞬间,掌门四面八方皆是迫近的锋芒。
其余人不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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