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硕大的明镜。
数尺方圆,厚达尺许的明镜通体雷纹缠绕,镜面清澈如水,隐隐有寒光隐现,分明是一件妙用无穷的异宝,却被他当做了梳妆镜使用。
看着镜面内自己那张又是熟悉又是陌生的面孔,紫箫生突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啊~~~好烦躁!紫兄,紫兄,兄你妹!”
一巴掌拍在了面前明镜上,很任性的将这件丢出去可以让无数天修、灵修抢破头的异宝打得粉碎,紫箫生一脑袋向后一翻,重重趴在了身后的床榻上,双手抓起柔软的枕头,对着自己的脑袋就是一通猛砸!
自从六七日前,法独尊离开后,紫箫生就一直蹲在小楼里。
不吃,不喝,也不见人!
反正楚天在闭关炼丹,不会和火孔雀那小贱人碰到,紫箫生也懒得掺和菡翠崖的事情,一切都由得他去吧。
他蹲在小楼里,已经这样发呆了好几天了!
每天,他要么趴在床上用枕头砸自己的脑袋,要么就对着镜子发呆。今天可好,这面镜子也被他一巴掌给拍得粉碎。
“唉!”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轻轻颂出了一首楚天给他读过的诗词,紫箫生眯着双眼,眸子里神光旋转,突然狠狠一巴掌将枕头撕成了两半:“楚天呵楚天,你说这首诗也是用一条鸡腿,救了一个饿得快死的乞丐,那老乞丐读给你听的……呵呵,连名字都没有……呵呵!”
咬着牙,紫箫生恼怒道:“当我紫……是傻子么?六道封魔大结界中,那乢州就是这等钟灵琉秀之地,天下有学问、有才华的人,全都变成了乞丐往那破烂地方跑?还都正好在你面前饿晕了?”
“你说,这诗不是你做的,又能是谁呢?”
一骨碌翻身而起,盘坐在床榻上,双手肘子杵着膝盖,手掌托着下巴,紫箫生又悠悠念出了一首诗。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手指轻轻点动暖玉制成的床榻边框,在上面戳出了一个个小窟窿,紫箫生愁眉苦脸的咕哝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花开堪折直须折……哼!谁是花呢?”
“花呀,花呀,谁是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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