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的野兽内脏走进来,放进了硕大的陶罐中,放在火塘上烹煮。
空气中充斥着强烈刺鼻的血腥味,更有一种莫名的腥臊味扑面而来。
缺少足够的作料,烹制的手法也欠缺了一些,陶罐中熬煮的野兽下水味道颇有点难闻,但是蟹钳这些汉子却是一个个兴致勃勃的围坐在火塘边,一边很享受的深深呼吸着,一边嘻嘻哈哈的大声说笑着。
他们的话题也很简单,尽是一些日常的小事。
谁劈柴的时候粗手粗脚的,一斧头差点打断了自己的腿啊;谁狩猎的时候不小心,被毒蛇咬了屁股,哭天喊地求同伴帮忙吸出毒液啊;谁脑壳不清醒,掉进了自己挖出来的陷阱,被里面的尖木桩扎伤了身体啊……
很粗犷,很野蛮,但是充满了一种野性的生命力。
楚天静静的坐在蟹钳身边,看着蟹钳和身边的同伴大声的说笑着,他还不时的回头看看门外那些静静等待着的妇孺老幼。
狂风暴雨呼啸而过,气温不是很高,甚至有点寒意。
那些蜷缩在屋檐下的老弱妇孺们,好些人被狂风吹得瑟瑟发抖,但是所有人都带着期盼的笑容,静静的看着楚天所在的大屋子,看着屋子里火塘旁说笑不止的青壮汉子。
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十几个壮妇小心翼翼的捧着几个硕大的陶缸走了出来,将这些起码能装三五百斤水的陶缸四平八稳的放在了地上。
屋子里的壮汉们一个个开始拼命的抽动鼻子,眼光发绿的看着这些陶缸。
“酒嘿,酒!今年,居然有这么多的酒嘿!能喝一个痛快了!”蟹钳兴奋得身体都在哆嗦,他低声笑道:“兄弟,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三次喝酒哩。这宝贝,可贵哩!”
楚天看了看蟹钳,他的年纪也不能算小了。
长这么大,才第三次喝酒?这酒,显然在这个村子,是极其宝贵的东西。
“酒,很难得么?”楚天看着那些陶缸,眉头微微一挑。
“难得哩。一斤酒,得用百斤兽肉去换。有时候啊,还换不到。”蟹钳喃喃道:“就咱们村子周边数千里内,只有一个村子会酿酒,那可是人家酒神传下来的手艺。”
用力的搓了搓手掌,蟹钳轻声道:“这次长老们换了这么多酒啊!我说上次我们出发狩猎的时候,狗爪叔他们鬼鬼祟祟的出门干什么呢,感情是换酒去了。”
歪了歪脑袋,蟹钳皱起了眉头:“可是,怪了呵,咱们村子,有这么多兽肉去换酒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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