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爷竖起了两只前爪,比比划划的在面前勾勒出一抹一抹诡异的符箓。
突然就有一层色泽诡异的火焰从小树苗的身上燃烧起来。
这火焰的颜色,就好像氧化的银子一样,银亮亮的透着一丝淡淡的黑色,黑漆漆亮晶晶中又带着一丝纯银,很鲜艳,很明媚,很怪异,却给人一种很好看的感觉。
小树苗宛如被丢进了石灰坑的鸭子,歇斯底里的惨叫起来。
那叫声凄厉到了极点,人间言语无法形容它的叫声有多么的难听,有多么的恐怖。
它看向鼠爷的眼神,同样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充满了怨毒,充满了仇恨,充满了世间一切的狰狞和恶毒。
同时它对鼠爷又充满了恐惧,就好像被一头饿虎毒打的小白兔,小小的树苗剧烈的抽搐着,不由自主的发出了绝望的哀鸣声:“饶……饶命!”
鼠爷背着两只爪子,四平八稳的站在小树苗的面前,慢悠悠的说道:“你,居然妄图夺舍天哥儿!你可知道,天哥儿是鼠爷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你若是夺舍了他……啊呸!你就没这个功能好不好?”
劈头盖脸的在燃烧的小树苗身上抽了一耳光,鼠爷冷笑道:“你也是阅历浅,你看看,天地间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无数,真正能够夺舍人身的,能有几个?”
“人族肉身死亡后遁出的神魂、灵魂、阴魂等等,这是一个。原本就和人体同源而生,夺舍也是自然的事情。”
“那些厉鬼也算一个。从人魂转化的厉鬼固然是和人体同源,那些所谓天地自然生养、繁衍而成的厉鬼,他们归根到底,其实也是人魂凝聚,夺舍也是熟门熟路,自然不难!”
“除此之外,但凡其他异类得道之物,无论妖魔,无论邪祟,乃至你这种魔怪,谁能真个的夺舍人身?最多最多,就是让人神智迷乱,作出各种奇形恶状之事,这就是你们的极限!”
“毕竟,人体乃天地造化,世间最完美的躯体。三魂七魄,一一对应人体的各项功能,缺一不可,缺了一件,就根本不可能夺舍。”
“这就好像,你一吃-屎的大黄狗,想要和一条母鲸鱼配对,这……用天哥儿的话说,大小型号都配不上,这怎么折腾?”
“所以呢,你是不可能夺舍天哥儿的。”
“但是呢,你有这个念头也是不行的。”
“所以呢,不要怪鼠爷我今天折腾你!”
“毕竟嘛,这是你自找的活该受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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