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坐了下来,等着工厂下午六点下班,他再继续打听。
解开上衣口袋的纽扣,准备抽支烟解解闷,掏出烟包的时候,和烟包放在一起的50元大钞飞落到了地上。
除了每年交学费,其它时间蒋凡可能摸到五十、一百这样大钞的时间屈指可数,平时身上几乎就没揣过这么大的票子。
他捡起地上的大钞,用手指弹了一下钞票上的尘土,望着虎门方向埋怨道:“哈婆娘,又不准我联系,为何还要做些让我惦记的事情呢?”
埋怨完,他把大钞连同裤兜里坐车剩下的九元叠放在一起,小心翼翼揣进上衣口袋里,也系上了纽扣以防丢失。
蒋凡其实并没见过这个师兄,也不知长得什么样子,多高的个子,只知道他是李酒罐在沧州家乡时收的一个徒弟。
到了下午下班,蒋凡还是没有打听到师兄的消息。
得知吉隆厂晚上会加班到十一点半,于是他趁着这段间隔时间,开始寻找晚上住宿的栖息地。
身上虽然多出五十元,但他舍不得去开5块、10块一晚的旅店。
从郝梦口中得知,东莞各个村都会查暂住证,那些查证的治安联防队像土匪一样蛮不讲理,蒋凡到处溜达着,想着能找个治安队容易忽视的地方过夜。
在上沙村周边转悠了一圈,最终目标落在了远离村落的一处山丘上。
那山丘上是一片坟地,杂草丛生,芦苇丛比人还高。
大晚上一个人住在坟地,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具备的勇气。
蒋凡心里还有些得意地想道:“查暂住证总不可能查到坟地来吧,如果那些土匪真敢来,我就装鬼吓死那些挨千刀的杂种。”
寻妥到住处,蒋凡又折回到上沙村吃了份炒米粉解决晚饭,然后再次来到吉隆厂门口继续等,结果仍是无功而返。
当工厂关闭了大门,周边其他工厂也恢复了安静,蒋凡沮丧地离开玩具厂,借着月亮光来到坟地。
在一座坟包边的芦苇丛中,蒋凡找到一处相对平坦的地方,双手合十对着眼前的坟包拜了拜,说道:“不好意思,纯属无奈,借用贵宝地暂住一宿,如有打扰,恳请原谅。”
好在是冬季,东莞野外的蚊不多,近两天一路旅途奔波,在虎门歇息一夜也没有怎么休息好,蒋凡躺下很快就进入梦乡。
睡梦中,他梦到了两个女人。
一位是刚离开不久的郝梦,那纤细而不失丰腴的身材,妩媚的脸蛋,让他在梦里都浮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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