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只轻轻地抽搐了一下,便安静下来。
接着他熟绀地进行下一步操作,刀尖划过鱼的鳞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鳞片如同雪花般飞舞,伴随着橙黄色的鱼肉露出光滑而细腻的肌理。
去鳞、摘腮、抽刺、掏去脏器.他的手法精准而迅速,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经验和技巧。
手腕轻挥,硕大的斩骨刀宛如绣花针般在橙黄色的鱼肉上飞舞跃动。
明明是带着血腥的普通劳动,此刻在佛耶戈手里竟仿佛变成了一种艺术。
极速飞舞的刀花仿佛一只穿花蝴蝶,刀光划过,不论是鱼刺、鱼骨、内脏全都巧妙的被挑飞至一旁的下水盆中。
只是数秒间,肥嫩而娇弱的鱼肉便成了一片片薄如蝉翼的鱼片,每一片鱼肉都均匀透明,几乎可以看到光透过鱼片的颜色变化。
这一抹让站在远处仔细观察的罗恩看的有些感慨。
庖丁解牛,不过如此。
与暗中观察的罗恩不同,佛耶戈将刀放回刀架,冷漠的看了一眼案板上的杰作,心中却并没有任何波动。
再美好的艺术,看多了,也就那样吧。
所以艺术馆不能常去,否则便失去了欣赏艺术价值的冲动。
就像是女人与男人。
最美好的时候恰恰是二者情愫初生,但又朦朦胧胧的那一段互相暗喜的时间。
等到真正娶回家去,看着曾经的仙女也会抠脚、拉屎、打呼噜。
这样的她与心动时看到的女神形象一对比,难免会产生一点失落感,也因此出现了所谓“爱情的坟墓是XX”。
不过佛耶戈不在乎。
因为他连墓园都还还没进去呢。
切好了鱼的佛耶戈转身去找袋子。
这份鱼生是要给隔壁开糖果铺子的王大婶送去的。
王大婶是一位风韵犹存的羊头半身人。
她并不爱吃鱼,但她刚满十八岁的单身人鱼女儿却非常喜欢吃。
而佛耶戈对她的感情,与她对鱼的感情也差不多,只是少了个吃字而已。
就在佛耶戈打包好鱼肉,转过身准备解下粉红围裙,为那位心仪的鱼人族少女送餐时。
突然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盒晶莹剔透的鱼肉像是被某只看不见的手提了起来。
随后一荡一荡的,晃晃悠悠的向着街角小巷的方向飘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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