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说明了上方的名义不能取代下方的权力。
齐玄素想明白这一点,他就不能只是往上爬,做第二个姜大真人,或者做第二个六代大掌教,他必须有自己的班底。
说白了,齐玄素既不想「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也不想「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他不想被别人掌控命运,而是想要自己掌控命运。
不过他的时间还是太少了,再给他二十年,等到陈剑仇、张五月等人都发展起来,那就是另外一番气象。
张五月起初的时候不太明白这个道理,因为齐玄素不会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他只是姐夫,又不是亲老子,不可能说一些掏心窝子的话,要说也该张月鹿去说。这就要靠张五月自己去悟。悟出来就用,悟不出来就不用。也算是一种考验。
张五月还是有点灵性的,后来慢慢明白过来了,知道自己的首要任务是什么,绝不是搞钱那么简单,更不是往自己的腰包里搞钱,而是整合和发展。
一个写话本的,只是单纯地写,没有相关产业,哪怕是坐拥百万太平钱,也就那么回事,没人怕你,也没人敬你。
一个作坊主,同样是百万身家,那就不可同日而语了,已经有了几分豪强性质。
张五月听着窗外的昆曲,与钱西盛谈好了一个大概的合作意向,然后两人约好,过几天再正式谈一谈。然后张五月就得向齐玄素汇报,然后回中原,把南洋、岭南、江南这三个「南」,挨个跑一遍。
齐玄素会介绍某个人给张五月认识,比如裴小云、齐暮雨、陈剑秋、上官雅等等,允许张五月打着他的旗号去找这些人,可具体怎么打交道,怎么谈买卖,还得张五月自己一点点摸索上手,齐玄素不会手把手铺路——一是没空,二是那句老话,他又不是亲爹,没那个必要,给机会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如果不能干,那就换人干,还真就有的是人干。
窗外的昆曲还在唱着,也是好体力,更是好嗓子,竟然一直唱到了子时过半。
张五月起身告辞,贺少阳让他干脆在这里过一夜,都付过钱了,两个娇滴滴的美人不能浪费了。
张五月还是拒绝了,理由十分光明正大:「我今晚是不睡了,连夜准备一下,过几天好好谈,然后跟齐真人汇报,这可是个大工程。」
钱西盛也有些兴奋,搓了搓手:「老弟也不必太着急,工作不是一天就能干完的。」
张五月笑道
:「晚一天就少赚一天的钱,那得是多少太平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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