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道士后,就在上宫的艮园中仔细读过《大玄律》,而他跻身练蜕境之后,记忆力远胜常人,此时自然信口拈来。
若不精通《大玄律》,齐玄素也不会想到用“同道士出身”钻空子的办法。
其实齐玄素骨子里也不怎么在意这些条文,可在明面上必然要尊重在意,将其捧到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座之上。就好比那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谁也不会当真,真能同罪吗?若是当真了,跑到王府去缉拿人犯,只怕是官帽子不保,可谁也不会在明面上去否定这句话。
齐玄素咄咄逼人:“你倒是好大的口气,张口就是死罪,《大玄律》可不是你家的家法,说改就改。是谁给你的权力擅改《大玄律》的条文?!”
这白衣人本想先声夺人,露个脸,没想到把屁股露出来了,他们平时横行帝京嚣张惯了,哪里需要讲什么律法,更没人去读什么《大玄律》,此时被齐玄素拿话一顶,竟是哑口无言。
便在此时,另一名白衣人道:“圣上许我们‘先斩后奏’之权!皇权特许,我们只知杀人,不问其他。”
齐玄素盯向了他:“说得好。就算是先斩后奏之权,总得有个依据吧?为什么该死总得有个说法吧?总不能是你们想杀谁就杀谁吧?难道你们今天杀了王公,明天杀了阁老,也是皇权特许?你们又是以什么标准确定该不该先斩后奏呢?”
那名白衣人也被卡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齐玄素道:“在我看来,先斩后奏之权是紫极大真人许了你们现场审判之权,即定罪、执刑合二为一,可定罪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要有依据。”
第三名白衣人是个女子,也不示弱:“依据也未必就是《大玄律》!”
齐玄素笑道:“你身为大玄朝廷的官员,拿着大玄的俸禄,侍奉大玄的皇帝,还在大玄的都城,你不按照《大玄律》办事,那你按照什么办事?难道是你们天辰司的家法吗?什么时候家法也能在国法之上了?”
这名白衣人女子脸色涨红,无法辩驳。若是抬杠耍无赖,当然怎么说都可以,可在朝廷官场,胡乱说话却是容易招来祸事,祸从口出的道理永远也不过时。
第四名白衣人看起来最为年长,经验比较丰富,道:“《大玄律》也是人订的,皇帝陛下的谕旨总要高过《大玄律》。”
齐玄素并不否认,也不去争辩皇帝与律法到底哪个大的问题,只是道:“那你拿紫极大真人的手谕来看,总不能你说有谕旨就有谕旨吧?涉及到律法,一国之根本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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