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片刻之后,胡教德似乎回过神来,大约是惧极生怒,发泄一般挥剑劈砍起来,没用剑气,也没什么章法,就是胡劈乱砍。
尸体逐渐变得面目全非。
然后是一段捉奸的经历。
胡教德呼吸粗重,视线摇晃,走得深一脚浅一脚,走进了一座五层高楼的正门,只见牌匾上书“太平客栈”四个金色大字,在大红灯笼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时值夜晚,满楼都是红色的灯笼,入目所及,唯有黑红二色。
胡教德呼吸粗重,心跳如雷,又如芒在背,万般滋味都在心头。
他将拦路的伙计拨开,一路来到三楼的一个房门前,在房门前默立良久,直到他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之后,所有的情绪都被怒火所替代。
冲冠一怒。
胡教德一脚踢开房门,闯入其中,就见一对一丝不挂的男女正纠缠在一起,白花花一片。
最后。
还是胡教德视角,却看不到人,似乎胡教德此时正双目无神地虚望着前方。
一个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响起,似乎一个人藏身于他的视线之外,正在边走边说话。
“你杀了人,杀了你的道侣。”
“我没有杀人,我的道侣是死于隐秘结社的妖人之手。”胡教德抗辩道。
“你猜北辰堂和风宪堂会信吗?妻子死了,丈夫就是嫌疑最大之人,丈夫死了,妻子就是嫌疑最大之人,这是最简单的办案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那个声音又道。
“随你怎么说!”胡教德的呼吸又变得粗重起来。
“你不要激动,也不要想着拔剑,你杀不了我。”那个声音不紧不慢道。
胡教德猛地转身,却只看到一个一闪而逝的残影:“你要如何!?”
就在此时,胡教德三尸终于支撑不住,彻底化作一缕青烟彻底消散,所有的记忆碎片也随之消失不见。
对于姚裴来说,已经足够了。
“你查到了什么?”齐玄素问道。
姚裴双眼中的雪白颜色渐渐退去,回答道:“一只替死鬼。仅就我所见而言,此人的确是做贼心虚,却与隐秘结社没什么关系。”
她将所见的记忆碎片大概内容向齐玄素描述了一遍。
“张拘言有问题?”齐玄素的反应也是极快,“我们刚开始排查就查到了重大线索,未免太过巧合,有些蹊跷。”
姚裴不置可否道:“说说你的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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