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动于衷。
这正是素有“天下第一美男子”之称的秦凌阁。
众人进入玉虚宫后,秦凌阁就夺走了所有的目光,成为最耀眼的明珠。
秦凌阁的脸上没有太多高傲,十分温和,嘴角甚至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好些人都在偷偷打量这位盛名在外的天之骄子。
张月鹿打量了秦凌阁几眼之后,就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开始翻看起来。这是她昨晚奋斗一宿做的笔记,还带着笔墨的香味,什么叫临阵磨枪,这就是了。
没有办法,张月鹿不擅长这个,不是全然不懂,而是不曾整理成一套条理分明的完整说辞,论道的关键就在于一个“论”字,口头上的功夫也不能小觑。
旁人自然不知道张月鹿在看什么,也不会想到张月鹿会干出临时抱佛脚的举动,只当她在看其他的东西,甚至有人认为张月鹿是在看天罡堂的公文,只觉得这位张副堂主实在狂妄,俨然不把今日的对手放在眼里。
可谁又能想到,张月鹿是极为认真地对待今日的论道,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好。
慈航真人在东华真人说场面话的时候,用眼角余光瞥了眼弟子,以她居高临下的视角和远超常人的目力,却是看清了笔记上的内容,不由哑然失笑。
世上之事,多半怕“认真”二字,想来这次论道,纵然不敌,也不会输得太难看。
张月鹿进入到专心复习的状态之后,与齐玄素练刀时的状态颇有异曲同工之处,对于外界种种充耳不闻,大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架势。
秦凌阁的目光也不由落在张月鹿的身上,他早就听闻过这位谪仙人的鼎鼎大名和各种事迹,只是没想到两人竟是会在这等情况下见面,而这位谪仙人也与他想象中的样子大不相同,行事风格更是出人意料之外。
素来讲究规矩的方正儒门中,可容不下这种女子。
就在这时,几位大人物的场面话讲完,就听宁凌阁开口道:“听说这次还来了一位秦姓小友。”
秦凌阁起身道:“晚辈秦凌阁见过宁真人。”
宁凌阁微笑道:“小友名作凌阁,老夫也叫凌阁,倒是难得的缘分,不知小友表字是?”
秦凌阁道:“晚辈表字玉亭。”
“玉亭,幸好我们两人的表字不是一样了。”宁凌阁道。
秦凌阁淡淡一笑,不再多言。
虽然此举谈不上失礼,但在一位参知真人面前,还是稍显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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