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走,我们无法向张副堂主交代,还是请李副堂主暂等一二,待到张副堂主到了,两位商议出一个双方都满意的结果之后,再行交接也不迟。”
李命乘面无表情道:“案情紧急,哪容得片刻耽搁拖延?误了大事,你可愿负这个责任?让开!”
沐妗后退一步,却不让开,高声道:“既然案情紧急,那么李副堂主为何不早早去捉拿犯人?却守着地牢,我们前脚回来,李副堂主后脚到了,倒是好灵通的消息。”
李命乘眯起眼睛,没有说话。
他此来当然不是为了争功摘桃子,而是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只是这个原因,却是不能说出来。
关键这里是真武观,不好用强,直接抢人理亏的是他,授人以柄。
便在这时,张月鹿终于到了,她因为换衣裳和卸去易容伪装的缘故,耽搁了片刻,却也不会耽搁太久。
此时的张月鹿身着四品祭酒道士的正装鹤氅,腰间挂着天罡堂副堂主的腰牌,手中还拿了一把雪白拂尘。在她身旁则是五品道士打扮的齐玄素,就没有张月鹿这么文雅了,手中拿着横刀,腰间挂着火铳,只有眉心位置的铳伤还未完全愈合。
张月鹿走进来:“李副堂主。”
李命乘猛地转身望向张月鹿,面对这个曾经的属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张副堂主。”
虽然张月鹿曾经是他的属下,但两人如今却是不可同日而语。张月鹿前程远大,一个参知真人是跑不了的,若是运气好些,甚至有望角逐八代大掌教,而他这辈子已经可以一眼看得到头,顶天一个真人之位,参知真人想都不要想。
至于真人之位,在李家实在算不得什么,所谓“一门七真人”可不是七位二品太乙道士,严格来说,这里的“真人”是指参知真人、平章大真人,包括一位副掌教大真人。
沐妗立刻来到张月鹿身旁,将方才的经过详细经过说了一遍,张月鹿听完之后,一摆手中拂尘:“李副堂主要把犯人提走?”
“按照规矩,北辰堂主掌刑名之事,理应由我们进行审讯。”李命乘的语气不再像方才那般咄咄逼人,却也透着坚决。
张月鹿道:“此次赶赴金陵府查案,金阙下令要各堂之间联合办案。纵然是北辰堂主掌刑名之事,也并无独断专行的权力。”
面对张月鹿,李命乘并不像对待沐妗那般强硬,十分灵活,又换了一个说法:“那就联合办案,我们两家联合审讯,在审讯犯人这方面,还是北辰堂更专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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