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位姑娘只是想喝酒,并非那种不拘礼法之人。
张月鹿喝完一杯酒之后,白皙的脸上多了一分浅浅的红晕,望向齐玄素,举杯问道:“你要不要来一杯?”
似乎怕齐玄素拒绝,她又紧接着加了一句:“很好喝的。”
齐玄素脸上的微笑有些僵硬,不过还是点头道:“好。”
张月鹿举起酒坛将齐玄素面前的酒杯倒满。
这种酒杯并非那种小酒盅,而是仿古的三足金樽,正应诗仙口中的“莫使金樽空对月”。
一杯酒,少说也有二两。
张月鹿又给自己倒满一杯,同时说道:“喝酒喝的是一个‘醉’字,所以不要用真气化解酒力,那就没意思了,浪费美酒,不如不喝。”
齐玄素端起酒杯,喟然道:“也罢,我就舍命陪君子。”
两人举杯一碰,各自将杯中之酒一气饮尽,谁也没有用真气抵御。
一瞬之间,齐玄素只觉得胸口中有烈火燃烧,热辣之感从口中喉间一直蔓延到胃中,久久不绝。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酒力直冲风池穴,转眼之间,齐玄素便觉得脑袋发沉,不由地扶住椅子的扶手。
反观张月鹿,仍旧是坐得四平八稳,只是脸上红晕又多了一分。
不管怎么说,两人境界的差距摆在那里,修为对于体魄的增益不可忽视,如果换成天人阶段的真人在此,就算不刻意化解酒力,也是千杯不醉。
酒宴结束时,是张月鹿扶着已经头重脚轻好似踩棉花一般的齐玄素离开了凤凰楼,行走在太清广场上。
一斤烧酒十六两,张月鹿喝了十两烧酒,齐玄素喝了六两烧酒外加四两女儿红,张月鹿除了脸色微红,再无其他变化,可齐玄素却是醉得不轻。
齐玄素的酒品很好,醉酒后没有耍酒疯,也没有借机占张月鹿的便宜,只是就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此时喃喃自语道:“其实我觉得还是女儿红好喝,只是我不大明白,为什么要叫‘女儿红’而不叫‘男儿红’?”
张月鹿忍俊不禁道:“其实也有,叫‘状元红’,这是江南那边的习俗,生下个儿子便为他酿些酒,埋到地窖里,一埋便十几二十年,意思是等儿子中了状元再取出来大宴宾朋。”
齐玄素明白了:“我知道了,生了女儿埋下去,等到嫁人时再喝就叫‘女儿红’。”
张月鹿忍着笑意道:“齐公子好见识。”
“叫我表字‘天渊’就是。”齐玄素摆了摆手,此时他已经醉了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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