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小,就好比一只强壮一点的蝼蚁跳着说要咬死大象……
大象不会在意。
沈棠又笑道:“不作不会以为我招揽他们,都是来者不拒吧?即墨秋在挑战这些人之前,都有简单了解他们的出身背景。根据他们提供的情报,以及即墨秋的占卜,这些人才会入了我的计划之中。今日庆功宴,纯粹是让大家伙儿混个脸熟,顺便看看他们明明认识其他人,却要为了面子强撑着装不熟的模样……”
简直是调剂心情的利器啊!
贺述:“……”
说白了,就是想看这些人笑话?
这份刁钻促狭爱好,不愧是跟祈善一丘之貉,要不说这俩能是君臣呢?贺述内心吐槽了会儿,身体控制权被贺信取走。他听贺信问:“主上心情不悦,可是前线失利?”
沈棠道:“也不算失利。”
一晚上的好心情消失无踪。
她微微眯眼回忆:“只是我玩了这么多年三十六计,没想到被人反将一军,让人在眼皮底下跑掉了。那真是个……狡猾的对手……”
语气却听不出多少不快,更多还是狩猎者欣赏猎物东奔西逃时的淡定,弱小者的反抗在她看来也是一种乐趣。贺信不曾去西南前线,一直被祈元良押在王都干活儿,若非中部地区跟大哥属性匹配,他也没机会跟着跑出来透透气,但他知道主上口中的对手是谁。
“如此棘手?”
“负隅顽抗罢了。”这发言听着有点反派味道,还是半场开香槟又被打脸的反派,“她给守生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信,守生将信给了我,这些都在她算计之内,为的就是营造一种假象——一种大军被围困绝境,走投无路之下出昏招的假象。实际上么——”
实际上人家早跑了。
沈棠说到这里,不由得牙酸。
她想到了很多种可能,猜测逃兵可能是梅梦瞒天过海的招数,看似逃兵,实际上都是暗度陈仓的精锐,里应外合偷袭康国兵马,也猜测梅梦利用吕绝给她传递错误情报,趁机反击……甚至还猜过逃兵中混了西南盟军探子,探子趁乱将战报送出,搬来救兵。
梅梦没有搞这些花里胡哨。
逃兵是真的。
准备背水一战也是真的。
但,逃兵混了个戚国国主也是真的。
沈棠评价道:“这么做可真不体面。”
她都给对方台阶下了。
四面楚歌都到位了,戚国国主何不效仿霸王,来个体面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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