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二人,便听一开始的青年说,【翟师兄近来可好?】
【翟师兄?】
【翟悦文,悦文师兄。】
翟欢曾经受邀去渠清书院学习了两三年,翟乐对这段经历没怎么关注,因为他那时候年纪还很小,整天拖着鼻涕玩泥巴。得知前因后果,翟乐才知渠清书院下场多半是替自家人解围。翟乐道:【兄长这几年身体康健。】
顾德:【康健就好,老师前阵子还念过悦文师兄,说是梦到悦文师兄刚来的情形。】
提及翟欢的身体情况,翟乐兴致不高,略显生硬地岔开了话题:【……观这位郎君有仙姿玉质,叫人一见生喜,不知是不是渠清书院的学生?有容可否帮忙引荐一下?】
年轻人主动介绍自己。
【夏侯御,字子宽,见过翟将军。】
一听到夏侯御的姓氏,翟乐就识趣地将挖墙脚的话咽回去。通过寒暄,翟乐才知道二人都是这次要进入山海圣地的士子,不由惊奇。他还以为两个都是渠清书院带队夫子呢!
渠清书院地位特殊,内部就有几个固定名额,有天赋的书院学生都是早早就进去历练,最大限度激发自身潜能。在书院历史,顾德和夏侯御这俩的年纪属于“高龄”。
顾德显然不止一次看到这种眼神。
他笑着解释了缘由。
【我天资有限,不似其他同门那般,晚个几年也不妨碍,子宽是想与我一道,这才一拖再拖。今年可算让老师满意,便来试试。】
翟乐听得有些敷衍。
他一贯清楚这些文士的嘴不能信。
哦,除了他大哥。
最后的结果也不出意外。
自称天资有限的顾德在那一届表现亮眼,跟夏侯御能平分秋色,两人还都是白身。
白身,意味着无主,能招揽。
夏侯御不好说,顾德还是有希望的。
翟欢写了一封亲笔信给渠清书院院长,隐晦提了顾德有无归处,可有入仕之心。他说得隐晦,但文心文士有几个蠢的?顾德这边婉拒,不仅拒绝曲国,还拒绝了本国以及东南联盟之中实力比较强的两个国家的橄榄枝。
理由话术统一。
他只想留在渠清书院当个夫子,继承前人遗志,尔虞我诈的仕途并不适合他性格。
翟乐就再也没关注这人动静。
未曾想,多年后再看到这个名字,居然是眼下。翟乐感慨一番,脑中也随之浮现那日山道匆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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