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取碗来!”
“取碗作甚?”
沈棠右手化出一柄许久未见的宝剑。
毫不迟疑地用左手抓住剑身。
在众人还未反应时,抹出一道血痕。
“放血!”
她去年能跟公西仇掰手腕,帐下这些武胆武者不是她对手,一众文心文士一个赛一个斯文,凑得齐老弱病残组合。思来想去,肯定是她的血对蛊虫最有吸引力。
“你们愣着作甚?”
“拿碗过来接住啊——”
看着鲜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被泥土吸收,沈棠那叫一个心疼。手往前一递,悬于桌面之上——流血流在桌上,回头还能搜集起来。董老医师这才惊醒,大叫。
“沈君你这是何苦——”没轻没重地放血,也不怕落下病根,实在是太鲁莽了!
沈棠的血足足流了小半碗。
董老医师一边念叨一边帮她包扎好,刚打上结,屋外走进来面色不善的祈善,后者半举着鲜血流淌的左手,伤口皮肉外翻,一进来就问:“主公受伤了?”
还没等到答案先等来了一只碗。
祈善:“???”
沈棠愧疚看着祈善:“是我大意了。”
她在那一瞬真没想那么多。
祈善:“???”
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所幸此事解释起来不复杂,三言两语之下,祈善很快就明白伤口怎么回事。他无奈道:“需要血,要么让善来,要么让半步几个来,岂能让主公自损贵体?”
还不确定这些血有无作用,主公一下子放这么多,万一没用岂不是浪费?
董老医师端着两碗血去病区。
研究怎么用血逼出蛊虫。
沈棠这里也不停歇。
既然知道有人往井水丢了死老鼠,老鼠尸体就一定要打捞上来,被污染的井水也要封掉,免得重蹈覆辙。目前来看,应该是有人无意间饮用生水,喝到了虫卵。
沈棠无奈:“多喝热水、忌喝生水,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三申五令吗?”
她这个郡守简直是老妈子。
治下庶民洗澡,她要督促着。
喝热水,她也要盯着。
口头叮嘱还不行,还得盖章下令!
但庆幸的是,发现及时,趁着大范围传播之前控制住,尽可能减少伤亡。只要引出这些蛊虫,这场危机应该就能解除了。只是,沈棠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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