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只能点到为止。
他嗤笑道:“真不知沈幼梨知道天海市税和酒税,脸色会如何?文注这般做生意,下次要给他多派遣一些人护着, 免得被沈幼梨恼羞成怒提剑追杀……”
平心而论, 他不是不看重秦礼的提议。
沈棠的班底也的确是草台班子。
可沈棠一人阵前抗公西仇, 可见其单兵作战的能力有多强, 若真听了秦礼的提议掀了人家的摊子, 人家提剑来暗杀——吴贤一想到这个场景, 脖子有些凉飕飕的。
祸水东引、借刀杀人才是上上策。
正夫人看着丈夫习惯性微眯着眼作势小憩, 欲言又止, 半晌过后, 空气中安静得只剩夫妻俩的呼吸声。吴贤问:“夫人有心事?”
正夫人借机提道:“今晨弟妹突然送来一张请帖,邀请妾身赴梅花宴……”
吴贤:“……备上贺仪, 人不用去。”
正夫人动了动唇。
吴贤又补充:“文注送来的酒,滋味不错, 也添五坛吧,其他的你看着办。”
正夫人轻声道:“嗯。”
小舅子给了, 大舅子也不能厚此薄彼,干脆也让正夫人给另一家也送过去。躺下没一会儿, 吴贤却没什么睡意, 起身道:“记起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夫人先睡。”
不待正夫人说什么,他披上衣裳就走了。正夫人看着丈夫远去的背影,险些气红眼睛, 手指揪着帕子,默默忍下鼻尖涩意。
陪嫁丫鬟小声道:“夫人……”
只听正夫人半晌才幽幽地说道:“他好不容易来一趟, 竟又被气走了……”
外人都说吴贤夫妇琴瑟和鸣, 恩爱眷侣。这评价在以前也算名副其实,但这几年却大不同了。影响他们夫妻感情的根源之一便是她那两个不争气的兄长和弟弟。
家业在他们手中十去其六。
之后,又被吴贤发现兄弟俩私下撺掇吴贤的两个嫡子相争,苛待幼弟,这恰巧是吴贤的禁忌。更加奇葩的是,这俩兄弟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跟吴贤其他兄弟走得近。
还有其他一些骚操作……
两家关系非常僵硬。
正夫人又心疼长兄幼弟, 连带着她跟吴贤的夫妻关系也变僵硬。在一次即兴狩猎却遇刺后, 吴贤就很少来正夫人这里了。难得来后院,也是宿在其他侧夫人屋里。
倒不是说吴贤怀疑正夫人暗杀自己, 结发妻子他还是了解的——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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